喃喃地说着。
“会换算的,”付志梁拍拍我的肩膀:“别急。”
付志梁没有骗我,这五十斗粮食刚抬进院子,便有人来敲门。
“一两银子换二十斗粮,换不换?”
一个鼠眉鼠眼地脑袋钻了进来,迅速打量了一番我院子的粮食冲我比出个数字。
“二十斗??”
我忍不住喊道:“那我这一院子也不过二两银子多几千铜钱,你也太黑了罢!”
那人迅速撑开了门,对我道:“瞅你面生,刚来的罢?市场都这个价,看你个小姑娘也不容易,我便给你凑个整,算你三两白银,中不中?”
“走走走,我不换。”连推带搡的将这人挤了出去,他却十分有把握地道:“我是城西巷口综优粮铺的袁掌柜,需要就去找我!”
袁掌柜说的没错,我当真需要他。
看着他派人将一院子的粮食拉走,然后熟练地从口袋里掏了三两银子给我,潇洒地冲我挥一挥手片叶不沾身地离去。
除了袁掌柜,其余来报价的低的让人发指。
我跌坐在床上,有些失落地摩挲着银子粗糙的触感。
看来一年攒七八十两的愿望有些夸大了。
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好容易不当值,打算出门转转。
城西新开了家首饰铺子,想起阿娘带了几年的木钗子,我便走了进去。
“哟,姑娘选点什么?”掌柜热情地凑了上来。
手指拂过花红翠绿的珠宝,这些首饰青春华丽,可不适合阿娘。
“姑娘是给长辈选首饰吧?”掌柜长期浸润在顾客中,一眼就看出这些当下流行的款式竟没能吸引住我的眼。
“嗯。”我轻声道:“给我阿娘。”
“姑娘这就来对了。”只见掌柜麻利地蹲下身,取了一个盒子摆上台来。
“上好的羊脂白玉,质地细腻滋润,这一盒都是从一块玉上切下来的,姑娘您瞧瞧,一点杂质都没有!”
我拾起一支白玉簪,簪首绽放一朵硕大的桃花,甚是典雅。
“姑娘簪发试试。”掌柜推来一个铜镜,我便依言解了发,用白玉簪挽了简单的发髻。
铜镜里的我一身雪白的粗布长裙,亭亭玉立,温润典雅,竟有些端庄的大家闺秀之态。
从没见过自己这么美。
我想我一定是着了魔,不过是一支簪子,哪有这么大的作用。
“姑娘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