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子身形高大,气宇轩昂,虽穿着国子监学子统一的服饰,可腰间挂着的翡翠玉佛却身价不菲。
只见他满不在乎地翻了翻眼,昂然自若地道:“我看不清案台,再说了是他自愿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
“冯诞。”
“好,冯诞。”我有些不悦地道:“院里规定,学子间不可随意互换座位,若有需求,得先汇报,你可知晓?”
“好好好,”冯诞不耐烦地嘴里应着:“可是罗博施硬要跟我换的,我还不乐意呢。”
说着话他将手里的课本塞进书袋里,然后甩在肩膀,状似不经意地道:“先生可晓得工部司库冯远洋?”
我沉下脸看着他嬉笑的样子,姓冯,这是在暗示我他的背景?
冯诞笑嘻嘻地走了,听着他吹着小调,踢踏着鞋子离去,我心里却隐隐浮起一丝担心。
算着日子,严决明的香炉应修补好了。
跟付志梁借了银子,去取了回来。
艳红的宝石在阳光下折射出内里的明显冰裂,掌柜的讲,这些轻微的絮状物证明了宝石的真伪,行家一眼就懂。
我仔细瞧了香炉,原本烧陶制的炉身上重新着了色,黝黑的表面上镂空雕刻了螭龙、祥云这样富贵的元素。
把手处用祥云制成花芯形状,小巧精致、造型独特。
而最吸人眼球的,便是炉身正中两颗用来粘合遮挡裂纹的红宝石。
众多香炉中,唯它独特,引人瞩目。
严决明脸黑了些。
我坐立不安地瞅着他,不知为何,他这脸色竟比上次见他黑了八度。
暗暗思忖,莫非工部要时常外出公干,风吹日晒,也是辛苦活啊。
“...这香炉...”严决明嘴角一抽一抽地,眼神怪异。
“如何?”我谄媚地咧开了嘴角,喜滋滋地道:“严公子瞧瞧这花纹,这雕刻手法,这色泽,是不是与从前大不相同了?”
“是...”严决明脸更黑了一层。
“螭龙祥云,贵气逼人,更体现严公子的身份地位,这样的香炉摆在屋里,公子有客人来时,也是提升公子气度的好物!”
“......”
严决明放下了手里的香炉,默默地看着我。
“这红宝石,你花了多少银子?”
我大喜,严决明果然是个识货的,那掌柜诚不欺我。
冲严决明兴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