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楼还是四号?
很难想象自己将来要住在“十八层地狱”里的“死门”中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但是没办法,除了这地方,秦苒别无选择。
秋季开学,她面临临床专业的毕业实习,以后整天都要泡在医院。
分配的宿舍有点远,秦正华肯定坚持让她住在家里。
她只想离开那盒家,然后租个离医院近点的房子,好好实习,读枝大一院的研究生,然后留院。
托好友凌佳然帮忙,寻了一处最近的住宅区,这件事秦苒有点感谢凌佳然的神通广大。
医院周围房价很高,但这间房却出奇的低,一个月五百,秦苒本科存的奖学金刚好够支付房租三年,正好可以供到自己研究生毕业。
秦苒找到C座1804时,发现房门微微轻启一条细缝。
门是开的?
她迷惑的抬手准备按门铃,屋内突然传来一声叫嚷:“不要!你这样多难为情。”
是个男人,里面似乎夹杂着一丝不好意思。
秦苒皱眉,不明所以。
“快点,裤子脱了,躺上去,没耐心等你。”一声低沉而清冷萧肃的声音断然拒绝之前的那个男人。
略微厚重的鼻音中带着一丝不耐,和之前那个男人酥酥的声色判若云泥,好似两个极端。
这清冷的声线,秦苒过耳便能记起,毕竟那个叫钟致丞的医生给她留下不浅的印象。
“不要啊,阿丞,呀买碟~”声音酥软的男人突然矫情起来,声音里还略带哭腔。
“别废话,躺上去,裤子脱了,”钟致丞一如既往强势,凌厉的语气中透露出耐心快要被磨光。
秦苒十分难为情,敲门不是,不敲门也不是。
不是她思想保守,这一来一往之间,透露出点点暧昧的情愫的怎么回事?
凌佳然性格泼辣,平时爱好广泛,最好耽美这口,秦苒在她的指导下耳濡目染不少,种强行推到的桥段,广播剧中很常见。
她揪着双肩包的带子,来回在门口踱步,钟致丞是——攻?
站在门口的她看着微微轻启的那道门缝,咬咬唇,准备告诉凌佳然,她不租这间房子了。
如果房东是gay,而且还是个有男朋友的gay,那多难为情。
“阿丞,呜呜呜,你温柔点,”像小受的男人又开始求饶,似乎这一次叫的更大声。
他这一声,吓得秦苒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