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片子里出现地组织结构都认不全。
除了要能认出人体正常的组织结构,还要发现病灶找不不正常的,并且还要有空间想象力,知道病灶到底是以何种姿态长在人体结构中,这些都要做到心中有数。
她一个没毕业的本科生,怎么会这些?
拿着片子看了好久,只能依稀认出输尿管,膀胱,两肾,盆骨,还有一些如迷雾般飘散的不规则图形。
对的,是图形,因为她不知道那是什么组织。
“找出来了吗?”钟致丞问诊过后,询问秦苒。
秦苒拿着平片走过去,将片子放在他面前,气馁的摇摇头。
钟致丞嘴角一弯,“认不出来没关系,这些东西本来就不好学。”
他拿起片子,对着光,指着左侧肾脏很细微的某处给她看,“就这里。”
“这么小?”他是怎么发现的?而且是一眼就发现。
秦苒不由得心生敬佩,钟致丞不愧是副主任级别的医生,的确有本事。
“我去放射科待过半年,那时候一天看将近一千张片子,单平片每天就要看五百张。”钟致丞如实说。
一千张?这是什么概念?
平均几分钟就要看一张片子。
照她这水平,看半小时也看不出这个病人左肾有病变。
如果看不到,就极有可能漏诊,万一出事故,医生的责任逃不掉的。
秦苒陪钟致丞待了一早上,眼看要坚持到11点,马上就能休息了。
她有点饿,掐着表想到点往食堂冲,去晚了打不到好菜。
手机的时间刚到11点,她兴奋的看向钟致丞。
“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再去,”他好像懂秦苒在想什么一样。
“不是下班了吗?”秦苒问。
“你去看看外面还有多少病人?”钟致丞有点无奈,“看不完早上的号,我是不能下班的。”
秦苒好奇的往外看一眼,发现走廊里竟然还有那么多人。
这得看到什么时候?
秦苒出去,将外面排队患者的号逐一收上来,按顺序排好。
最后一个患者的号排到了298。
一早上要看将近三百个患者?
“这得看到几点?”他还能不能吃上午饭了,这要看完,下午都能直接上班了。
钟致丞摊手,“没办法,还有很多人连号都挂不上,据我以往的经验,看完到1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