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钟致丞问,语气一如既往的波澜不惊,根本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秦苒将手机的音量放到最大,将手机贴得很近,她听得专注,钟致丞的声音很正常,不像受伤,也不像有什么事。
“我不会签,我等你,等你回来,”秦苒拒绝。
“傻,签了吧,”钟致丞说的无奈,“等我回来就晚了。”
“不——我不会签,”秦苒坚持。
“万一我回不去呢?”钟致丞问,语气认真,随即他话风一转,半开玩笑说:“万一我回不去,你不就守寡了?”
秦苒见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更怒了,“我愿意!”
“下雨了,别忘了关窗户,马上立秋,注意别冻着,”钟致丞笑着叮嘱。
“已经冻着了,怎么办?”她想告诉他,他不在说再多的都没用,她只要他回来。
然而这在钟致丞看来,秦苒有点像霸道的撒娇。
“发烧没有?温度计和药在电视下最底层的柜子里,”钟致丞提醒,“太晚了,明天还要实习,快休息吧。”
“不要,”她怕这个电话一挂断,钟致丞又和她完全没了联系,“我问你,为什么电话一直关机?”
钟致丞没有回答,沉默好久,他才开口,“没电了。”
“骗人,”秦苒不信,“那现在为什么又有电了?”
秦苒太聪明,钟致丞知道自己编的谎言骗不下去,“起初没电,后来是不敢开机。”
“为什么?”
“怕忍不住给你打电话。”
“钟致丞,你这个骗子,大骗子,”秦苒除了骂他骗子似乎想不出别的话,“那你半夜给我打这个电话算什么?”
“因为没忍住。”
说完,钟致丞先挂了电话,秦苒只剩茫然。
就像做了一场梦一样,刚才电话那头还有期盼的声音,而现在,所有一切都归为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秦苒抱着手机,醒到不知几点,只觉得某一瞬间,脑袋忽然没了意识,然后沉沉的睡过去。
等再次醒来,她已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只觉得眼皮好重,就是睁不开。
头也疼,浑身都没有力气,只盖一层薄被,她却浑身是汗,蒸的难受。
看来自己是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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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迷迷糊糊拿起手机,给肖澜去了电话,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