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沌沌之间,秦苒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被什么东西重重压着,丝毫动不了。但从感官活得的信息里可以感觉到,钟致丞就在她身边。
“我看她也不一定会醒来,都躺两天多,这次她病的不轻,又加上——”
杜陌优预测,却被钟致丞打断,“是我疏忽大意。”
“你还好意思说,”杜陌优睨他一眼,“幸好什么事都没有。她选在用药都得讲究,好些治疗效果不错的药她不能用,恢复慢些也在情理之中。”
“我守着吧,”钟致丞说。
“你下午不上班了?”杜陌优问。
“一会儿我请假,”钟致丞回答。
杜陌优叹口气,“好吧,你是她老公,一切你说了算。那我先回科里了。”
小心翼翼走出房间,临关上门时,杜陌优向病房里望一眼。
钟致丞身着白大衣,安安静静的坐在秦苒的床边。男人高大的身躯和身下略显狭小的椅子有点格格不入。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
关上门,杜陌优走出房间。
房间外,另一人在门口等着杜陌优。
“怎么样?”这不是宗政第一次过来,但每次来他都会问同样的问题。
杜陌优摇摇头,“没醒来,估计钟致丞这几天没心思上班了。”
“秦苒到底什么时候会醒来?”宗政有点着急,但向来不露声色的他,自然没有把这种焦急的很明显。
“你找钟致丞什么事?你们前段时间联系密切,而且你好几天晚上都没回家,连小奕都是我去接的。你们到底在做什么事?”杜陌优不相信宗政问秦苒是因为关心秦苒,很显然,宗政前段时间和钟致丞联系密切,他们之间绝对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些饭店的事,”宗政回道,偏过头没有看杜陌优的眼睛。
杜陌优盯着宗政审视,眼神中全是疑惑,“你最近也不轻松,赶紧回家好好休息,别总耗在这儿。”
“嗯,等你下班,”宗政一边答应杜陌优,另一边却阳奉阴违。
杜陌优对宗政这样子咬牙切。
宗政是个粗人,不会说漂亮话,更不会说什么逗老婆开心的情话。总的来说,完全不是一个油腔滑调的人。但就是这样一个“粗人”将自己最纯粹的感情只给杜陌优一人。所以杜陌优从来都信任宗政,不会对他的话怀疑什么。
但每当宗政很一本正经的表达自己的心意,虽然笨拙,但杜陌优总是陷进去,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