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工地上很是繁忙,机械声没日没夜地作响,建筑工也跟机械似的没日没夜地劳作。有个建筑工叫何健,他这几天干活愁眉不展、心不在焉,因为他老婆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了,以往偶尔会打不通,但这次何健一连打了几天,刚开始是没人接,现在却关机了。老婆正怀着孕,何健揪心的很,怕出什么事便在包工头不给假的情况下毅然赶回了家。
家门是虚掩的,何健推开门就唤老婆,一直从庭院唤到房间也没人回应,房门也是虚掩的,何健轻轻推开,房门没发出一丝的声响。老婆侧躺在地上,双手在肚子上放着,像是抚摸着孩子,睁大着眼,有些愠色,看着站在门口的何健,似乎在质问,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何健整个人在发抖,趟过满地的血来到老婆跟前,将已经冰硬的她和孩子紧紧抱在怀里,给他们取暖。
何健提着一把菜刀,出来把刀架在路过的邻居脖子上,浑身的杀气,眼睛中充满了血,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声嘶力竭地大喊:“说,是谁干的,你知不知道?”
邻居吓得腿都软了,跪在地上,“你怎么了?谁把你气成这样?我想一定是查砼,他出狱了,几天前他进去时我看见了,我就知道他出狱准不干好事,他做什么了?”
何健紧紧攥着菜刀,在心里发誓一定要手刃了查砼这个狗东西,不知道他在哪,没关系,一条街一条街找,只要他没在天涯海角,总会被找到的。找了几条街何健慢慢停下了匆忙的脚步,不是因为累了,而是在思考一个问题,自己同查砼从未谋面,就算遇见他也不认识,找到天涯海角又有什么用。
于是,何健返回至起点,扯开嗓子大喊:“查砼,你个王八蛋,给我出来。”一条街一条街重新找了起来。
“哎哎,瞎喊什么呢。”
何健闻声回头看是捡破烂的康子,没有理会,继续大喊。
康子把贝儿送到了乡下,回来刚下车就听到何健大喊大叫,喊叫师傅没什么,却还辱骂呢!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再骂一声试试,我师傅可不是善主,被他听到知道什么后果吗?”
听到这话何健折身走了过来,把刀架在康子脖子上,“你说查砼是你师傅?”
康子太大意了,完全没注意到何健手里提着刀,“我,我说了吗?我,我和你说话了吗?我刚才是给前面那人说话。”
康子慢慢地想把脖子上的刀推开,却被何健一把推倒在道牙上,“看来不放点血你是不会说实话的。”
“别,别,他是,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