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带着哽咽的声调。
郑老夫人听了,就长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起来,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锦音,你同你外祖母老实说,你在家里到底是得罪了那位姐妹、或者说是你父亲的人,以至于你需要用这般危险的方式来证明自己?”郑老夫人的话说得很直白,她同样希望得到苏锦音直白的答案。
苏锦音脑中募地就冒出一句话:姜还是老的辣。
郑老夫人这番话说得都甚为亲近,似乎苏锦音一直就是她膝下十分宠爱的外孙女。
可苏锦音知道,事实并不是如此。
但郑老夫人要的答案,苏锦音愿意给她。因为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外祖母。”苏锦音未语泪先流。她泪眼朦胧地看向郑老夫人,话一直梗在了喉口。
郑老夫人并没有催促她,反而是更加慈祥地望着苏锦音,安慰她:“不急,慢慢说。”
苏锦音索性疾走两步,扑倒在郑老夫人的面前。她抱着这位老外祖母的膝哭道:“外祖母,我真的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郑老夫人循循善诱。
苏锦音抽泣着答道:“我不明白母亲为什么那么不喜欢我。我无论顺着她,还是不顺着她,她都不喜欢我。她待我,就跟芙瑟这些妹妹们没有二样。”
苏锦音仰面看着郑老夫人,悲恸地喊道:“外祖母,我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啊,我是她嫡亲的女儿啊!”
郑老夫人脸上的神情并没有改变,但她却下意识去摸旁边的茶杯。
手指碰触到了茶杯,郑老夫人就问道:“你与外祖母细细说说,是什么事情,让你有这样的错觉?”
虽然用了错觉一词,但郑老夫人却并不像不相信的样子。
苏锦音要回答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容易了。因为母亲郑氏对她的苛刻几乎是随处可见的。但她不可能全部历数一遍,那也只会有适得其反的结果。
毕竟面前这一位,首先是位母亲,然后才是外祖母。
苏锦音擦了擦眼泪,说道:“外祖母,芙瑟模仿我字迹给二表哥写信的时候,母亲第一反应就是回房拿了把剪刀出来对着我。是身边的婢女拖住了她。”
郑老夫人听了这话,真正是惊到了。她知道女儿不太喜欢这个外孙女,但这种不喜一直被理解为只是儿女只见的差别。毕竟,女儿都是要嫁出去的。儿子当然更重要。
但再是不喜欢,怎么能因为一个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