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月对着两人狼狈不堪的背影举了举拳头,暗暗泄愤道:“看不吓死你们!”
待那两人完全看不见了,她就问她家主子:“小姐,您还继续去抚琴吗?”
“去。当然去。不去怎么知道她们明天会准备什么损招呢?”苏锦音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她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吹燃,走向方才丫鬟们没来得及锁上的院子。
在臼城郑家这些日子,她已经演足了一个被动无辜的外孙女形象。现在,该让郑家那些与她水火不容的人知道什么叫做出乎意料了。
次日一大早,苏锦音的房门就被人推开了。
捧月拦都拦不住:“表小姐,我家小姐还没醒来。”
“夜里睡得那么迟,白日里自然醒不来了。”一个粉色裙裳的姑娘怒气冲冲地站在苏锦音的房内。
她一把推开捧月,三两步跨到苏锦音的床边,将床帏一下掀开来。
捧月被这郑家大姑娘不知礼节的模样气得眼睛都红了。她快速将房门关紧,然后又来挡郑大姑娘。
郑大姑娘火气大、力气更大,她一用力,竟将捧月推倒在地。
苏锦音见到这个情景,心底也有了暗火。她一下坐起来,目光嘲讽地看向郑大姑娘,说道:“怎么,大表姐这是迫不及待要学习管家了?”
郑大姑娘听明白苏锦音的暗指,顿时被梗了一下。
但她很快找回自己的目的,折返坐到苏锦音的桌边,郑大姑娘朗声说道:“表妹不用这样含沙射影。我确实管不到你这个苏家的姑娘身上来。只不过,我要告诉你,无论你怎么费尽心思讨好我母亲,也别想做我的嫂嫂!”
苏锦音这才明白郑大姑娘一大早的无名怒火从何而来。
换了前几日,她早要柔声软语与郑大姑娘解释了。只不过恰好昨夜,她就做了新的决定。
苏锦音直接从捧月手中拿过外衫穿上,她走到郑大姑娘旁边,拎了桌上的茶壶给郑大姑娘倒了一杯冷茶。
郑大姑娘看着这毫无诚意的冷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苏锦音!你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态度!要知道,现在你可是在郑家,不是在苏家!”
“大表姐说得真好。可不是嘛,现在是你郑家大少爷想要娶我,可不是我想嫁入你们郑家。”苏锦音将那茶杯端起来,举到郑大姑娘的面前,“大表姐冷静冷静,才好想得清楚主次!”
郑大姑娘立刻明白了苏锦音的意思,这是在暗指她兄长郑修文对苏锦音有意思,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