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止一个人的愤怒了。
很多人都不满地看了过来。
但越是多的不满和妒忌,苏芙瑟就越是高兴。她平日里跟着郑氏出门,何曾有过这般被关注的时候?哪怕这些都是不善的目光,也让苏芙瑟感受了深深的满足感。
她有些忘形,对苏锦音也嘲讽起来:“姐姐说与我是一个师父教的,但三皇子并不觉得。妹妹也特意提了姐姐擅琴,可却没有一位皇子接腔。回去以后,姐姐可莫要怪我。”
苏芙瑟话说得露骨,丝毫没有给苏锦音留情面。
那些早就想挑拨苏锦音不满的闺秀就又起了心思。
她们就在旁接腔道:“苏大姑娘方才去的是哪儿?莫不是想去看看妹妹?”
“人家姐妹情深,做妹妹的愿意让姐姐沾光,那也是咱们羡慕不来的。”
这些话,听着像是对苏锦音说的。实际上句句都是在对苏芙瑟下手。
毕竟,先前挑衅苏锦音的无功而返,众人都还记得呢。
苏芙瑟果然被激怒,她把手从苏锦音的手中抽出来,一脸不悦地道:“妹妹们年纪小,想来困乏了。还请姐姐先送她们回去吧。至于我,姐姐不必担心,三皇子说会遣马车亲自送我。”
“苏姑娘真是好大的福气,竟然能让三皇子亲自相送。”这个被挑起醋意的声音就不同一般了。
苏芙瑟的洋洋得意瞬间被泼了一盆冷水,她立刻后悔起来,在其他人面前宣扬都可以,在兰安郡主面前宣扬,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毕竟,她一个庶女,凭什么在郡主宴会上大出风头,甚至、盖过了郡主本人?
想到三皇子夸赞自己的那些话,苏芙瑟又有些沾沾自喜。她面上虽然不敢再表露,但心里却想,她可是连郡主也胜过了的人呢。
“都是郡主给了芙瑟这个机会。芙瑟感激不尽,愿为郡主肝脑涂地。”苏芙瑟连忙讨好兰安郡主道。
兰安郡主却不想接受这种虚伪的话,她语气酸酸地答道:“我哪里敢要苏姑娘你肝脑涂地。只是方才三表哥来同我说,他临有不便,这送苏姑娘你回去的美差就只能落到本郡主头上了。苏姑娘,请吧。”
苏芙瑟虽然有些失望,但想想郡主送回府,那也是何等的荣耀。她一想到自己回府后,嫡母郑氏的敢怒不敢言和父亲的喜出望外,就语气都上扬了:“是,多谢郡主。”
其余赴宴的闺秀也并不因为三皇子失约而喜悦。三皇子特意交代兰安郡主相送,莫非真是对这个庶女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