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日,苏锦音的那曲谱已经是改无可改了。她自己反复在心中哼过曲调数次,又寻了过去打过战鼓的老兵试了试,无论从曲调上还是操作上,都很确定这首曲子已经没有什么修改余地了。
苏锦音将那曲谱放在庆王的书案上,书案上那一沓的簿子叫人有些挪不开视线。
她又把那本庆王亲手誊写了许多放妻书的簿子也放上去。
放在最上面,会被进来打扫的人看到吧?
苏锦音把那簿子插到中间位置。
行军打仗,将军的房间应该不是谁都能进来的。
苏锦音又是一个念头,将那簿子又想拿出来。
可这一沓的书里,好几本簿子都外观一样,叫人分辨不出来。
苏锦音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她是想看看这些簿子的,不知道里面庆王还写了什么。是不是有一些他没有说出来的心事。
可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要看,不要停留。
因为不能留下,所以没必要去看。
看得越多,心里的留恋就越多,不舍就越多。
止薇的声音从门口传来:“道长,您放好了吗?”
“还没有,等一会。”苏锦音答道。她说话间,把那几本类似的书终于还是拿了起来。
就看一眼。
最后一眼。苏锦音打开其中一本,发现里面果然是同样的笔迹。
她心中募地就惊了一下。
他写了这么多么?
光这一沓书里,苏锦音方才随手拿出来的、外观相同的簿子,就有十来本。
苏锦音仔细看向薄字里写的内容。
原来,并不是跟她相关的。
苏锦音翻看了几页,很确定这里面写的全是战术。
她原以为庆王是个只热衷于实战的人,对于文绉绉的这些笔下功夫,定然很不在意。
薄子上的字端正有力,叫人忍不住想象他写字时候的模样。
应当是一边看着沙盘或是布阵图,然后一边提笔落字。他写字的时候,身边应当没有磨墨的人吧。这墨汁,都有些干涸了。
苏锦音倒了些水到那桌上的砚台里,然后拿起一方墨锭慢慢在砚台里打起圈儿。
她一手磨墨,另一只手就打开了其他的薄子来看。
这一本,虽然不是战术,但却也和对战相关。说的是敌国相关的分析。
从敌国的帝王到此次出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