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她一边想撑着身下的床坐起来,一边道:“我身上有药水,擦了就好。”
其实这个药水过去是没有随身携带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在秦凉身边做书童后,自己就带上了这药水。
她起了一半的身子被秦凉按住,他咬着她的耳垂道:“我来。”
腰间的香囊被解下,秦凉从自己怀里取了一块帕子,然后从香囊里找出药瓶,浸湿帕子。
他动作格外温柔地将帕子挨近苏锦音的脸。
就在帕子即将碰触到的一瞬,苏锦音突然伸手挡住了。
她盯着那帕子,问道:“这帕子上的并蒂莲绣的真好。”
并蒂莲。
粉色的绸帕。
这帕子后面,应当有段很是不错的故事吧。
酸味一下子蔓延出来,苏锦音知道自己是醋了。可她在这一刻不想压抑,任由自己目光带不悦地看向秦凉。
秦凉的表情是疑惑。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手中的帕子,也是第一次发现这上面绣的居然是并蒂莲。
至于颜色,这帕子确实是女子送他的,当然就是粉色了。
也不算送。
“这帕子是别人给我的。”秦凉实诚答道。
“女子?”苏锦音问道。
秦凉点头。
呵。
苏锦音又想要坐起来。
秦凉却及时按住了她,他不解道:“你不喜欢这帕子,待回了京城我再换便是了。如今这地方,何必如此计较?再说了,这布料是极好的。瞧着虽然上面有绣花,但我不会用这个地方擦你脸的。”
男人和女人想的总是很大差异
作为男人,他当然明白,有朝一日他带苏锦音回京城,若被秦子言知晓了对方的身份,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但仍是作为男人,秦凉以为,这种事情不会太严重。就像他自己,当初眼睁睁见苏锦音与秦子言走近,也并没有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情。虽说内心确有些不快,但也不至于就没有青红皂白地牵连秦子言。
反之亦然。
他已经决定了扶持这个三侄子,就相信这个三侄子不是朽木。
比起自己以后会不会受到秦子言的猜忌,秦凉反而有更担心的事情。
他目光有些古怪地看了苏锦音一会,最后把自己的想法问了出来:“如果我有朝一日不再是庆王爷,你是不是会后悔?”
“莫非王爷觉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