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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
苏锦音立刻打消了前一刻的羡慕。
她甚至自己觉得闻到了什么气味,直接往后连退了数步,与秦子初保持一定的距离。
树皮已经掉了,秦子初就放心大胆地笑了,他回答道:“怎么可能。我骗你的。这是我新研究出的一种极其黏的药。倒也是取自某物体内的水。但不是那儿,是这儿。”
他指了指口的位置。
苏锦音觉得那个神经兮兮的道人完全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所以,这样的秦子初,才是他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模样吧。
苏锦音突然理解,为什么秦凉会选择秦子初来做这个替罪者。
确实没有人会比秦子初更合适。
因为离开京城、离开皇子这个身份,秦子初并没有失去快乐。
“你想学吗?要不要拜我为师?”秦子初继续走到苏锦音面前。他此时已经从地上捡起了那块树皮,又小心翼翼地黏到了脸上。
苏锦音看了眼树皮老婆婆,很是诚恳地道:“不安全,真的。”
“拜师吗?真的。”秦子初有样学样道。
这死缠烂打的模样,完全与记忆中的那个模样相重合。苏锦音不想经历那一次过程,索性直接点头,应允了秦子初的提议:“好。师父再上,请受徒儿三拜。”
苏锦音说完,就对着秦子初行了礼。
这下真是轮到秦子初傻眼了。
他对苏锦音在药理上的知识颇为好奇,也算是有些兴趣。但若说真要收个女子为徒弟,他还是没有过这个打算的。如今话已经出口,拒绝的话显然不能再说。
秦子初硬着头皮在身上摸了摸,最后把自己唯一的玉佩递给了苏锦音:“好徒儿,这就当为师给你的见面礼吧。”
秦子初既然能抛下皇子身份,就对世俗的荣华富贵并无多少计较。他留下这块玉佩,是因为这块玉佩是他生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虽然意义很是不同一般。但仔细想想,如今这种情况下,这位苏姑娘,不,这个小徒弟,也不可能离开自己身边吧。秦子初觉得玉佩只是换了个地方放,与在自己身上毫无差别。
只不过他隐隐觉得自己现下的情景好像发生过。就是没有做好准备的事情,却因为对方出乎意料的回答而不得不进行。
好像也是面对这位?
可真是缘分。
而苏锦音接过玉佩后,略观察了下,见没有什么龙纹之类的标识,就放心收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