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音完全没有分辨的念头,因由,她已经明白了秦子言的选择。
有些东西,你拼命追求的时候,它总是离你越来越远。但你对它完全死心,不抱以任何期待的时候,它却翩然而至了。
苏锦音前世真心爱慕秦子言,自也曾对他万分期待过。
然今生,她一丝半缕情意也不再剩了,秦子言却变得磐石无移了。
一顿气氛略是沉重的饭用过后,苏锦音就跟着秦子言亲回到了马车上。
她倒了一杯热茶递给秦子言。
回京的路途平坦,马车甚是平稳,不用担心洒出来。
秦子言接了热茶,吹了吹,却没有喝,而是直接递了回去:“你不喜过于咸甜的食物,今日这饭用得很是不好吧?”
苏锦音对于今日餐食,确实兴趣乏乏。
她摇头答道:“没有。”
“口是心非。”秦子言笑了,他又收回来再吹了吹,然后递到苏锦音唇边,调侃道,“莫不是要我喂?”
苏锦音知他这是真话,连忙接了茶杯过来,自己小饮了一口。
口中过于重的味道被压了下去,人确实舒适不少。
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眉间略有舒展。
秦子言却是将这点变化全然收入眼中,他的神情也变得轻松起来。
目光扫到那茶杯之上,秦子言道:“音娘可想见家中父母兄弟姐妹?”
“我全无记忆,说实话,不想。”苏锦音并不想再回那个家。
除了兄与弟对自己有真情,她真不觉得家中还有何人真心喜欢自己。
思念兄弟是有的,但她一个“死去”之人死而复生,叫人如何相待相处?
秦子言瞧出苏锦音眼底的那一抹黯然,也不再提这个话题了。
他转而道:“入京之后,我请大夫再来替你看看。”
“嗯。”苏锦音没有拒绝。
从姜国回来开始,秦子言就一路都有打探名医为她看诊。
她起初认为秦子言是疑心自己失忆之事,而那些大夫问得更多的并不是头上的伤,而是手脚的伤势。苏锦音就也渐渐随之去了。
如今又说要看病,那就看罢。
“停下。”秦子言突然吩咐车夫道。
苏锦音不明所以,但也是不甚在意。
只见秦子言掀帘下了马车,那车夫也自觉将马车驾到旁侧来。
苏锦音掀侧帘看了看外面,摊贩拥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