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里待着,虽未曾开口问询过,但心里其实一直是记挂着师父秦子初消息的。如今听小丫鬟又是药膳又是新楼的,就直觉对方是秦子初。
她提起些精神,问道:“是大殿下?”
“不是。”小丫鬟答道。
秦子言排行第三,不是大殿下,就果然是师父了。
苏锦音心底一松,总算放下了对秦子初前些日子的牵挂。
她有意引着更多关于秦子初的消息,就回答那小丫鬟道:“既是如此,端些来尝尝吧。”
小丫鬟欢快应了,忙疾步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下人见了房内情形,目光不一。
服侍苏锦音的人多,不一样的心思也就多。
一个原是在秦子言书房伺候的丫鬟就很是不屑地在院子里唤道:“秋华妹妹跑得这般快,可别摔倒了自己。毕竟你眼睛也不太好使。”
叫秋华的小丫鬟完全听懂了这句话里的嘲讽,但她却完全不以为意,装作什么都不懂一般地,回头还朝着开口的丫鬟甜甜笑道:“多谢添香姐姐提醒。”
添香没有话接,只翻了个白眼,不再理睬。
院子里的这一番话,完完整整地落入了苏锦音的耳中。
但她只是将暖炉转动了下,连目光都没有给院子里一眼。
就像她为什么不与秦子言再斗,那是因为天地悬殊。她不过是一个想要过自己日子的寻常人,非要去拉个帝王命格的人下马,这也太不自量力了。
而院子里的这两个,不管心底打了什么小算盘,也不可能真正来影响她什么。
她如今要做的只是要跟自己的命斗。
如果说天命有所轨迹,苏锦音相信帝王将相之外的其余人并不属于此列。
“音娘。”
比小丫鬟秋华更快回来的是秦子言。
他的肩膀上有些雪花,想来是方才一路疾步,就连打伞的小厮也甩到了身后的缘故。
“怎么这样着急?”苏锦音端起矮几上温着的茶壶,给秦子言倒了一杯,递过去。
秦子言捧了茶却没有喝,而是迫不及待地先说消息道:“我已同母后禀明过你我的事情。她让我携你出席三日后的赏花宴。”
“如此寒冬,唯有梅花吧。”苏锦音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秦子言身上的雪花。
她虽装作失忆,与秦子言没有刻意保持距离,但也从未这般主动亲近过。
秦子言眉眼处笑意更浓,他喝了一口温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