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云觅弯腰拾起地上的剑,收回剑鞘。一声不吭的走了出去,夜里寒风阵阵,她的的衣衫被茶水打湿,寒夜里更加寒冷了。
她将鸣云剑紧紧抱在怀里,她想起上一世那些被父皇罚跪的夜里,柳铭瑄便是这样将她抱在怀里取暖的。
冰冷的剑贴在皮肤上,激起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倒不像是剑在温暖她,反倒是她的体温捂暖了剑。
她想起今日在鉴宝阁看见的男子身影,帘后的人很可能就的柳铭瑄。
可是她却没有勇气上前一步,她想柳铭瑄那么恨她,恨不得她死。他是不愿意见到自己的,她唯一能为柳铭瑄做的,就是离他远远的。不出现在他的生活里,让那些血海深仇都随上一世的结局飘散在风里。
李妈妈很快就带着大夫走进屋里,来的是京城里很有名望的王大夫。
王大夫身后跟着个药童给他拎着药箱,他把脉后从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放在霄李氏鼻下给她闻了闻,霄李氏渐渐醒来。
“夫人这是受到刺激,血气上涌,才引发的晕厥。我给夫人开一些宁神的药,你回头去济仁堂拿药。夫人身体弱,不能再受刺激了。”
“好,我会注意些,劳烦王大夫了。”
王大夫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个药方,交给了霄云觅。
“这,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我怎么会晕倒?”霄李氏醒来看见众人围着她,王大夫还在给她开药,不明所以的问道。
霄云觅将药方转交给了李妈妈,命她跟着王大夫去济仁堂取药。
“母亲…”霄云觅目光深沉的望着霄李氏,嘴唇动了动正想说话。
此刻霄李氏想起来了,她抓住儿子的手不停摇晃,咬牙切齿道:“我想起来了,我今天见到那个贱人了!是那个贱人!云涯你可离她远些,别让她害了你。”
霄云涯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将掉落在床边的被子,重新捡起来为她盖好。
“母亲,王大夫说你此时不宜动怒,千万要保重身子。”
霄李氏见儿子没有回答自己,大怒道:“我在与你说话,让你离那个贱人远一点!”
霄云涯眉头一皱,从床上站了起来:“云觅不是贱人,她是我的妹妹,与我一样都信霄都是霄府的人。都是母亲的子女,还请母亲慎言!”
言语间霄云涯带着些怒气。
他望着床上发怒的霄李氏感到一阵心酸,他跪在床前紧紧握着霄李氏的手。
“母亲莫要被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