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温柔的用着这世间轻柔的力度小心的摩挲着,似是在强行渴求着什么寄慰。如同广阔无垠的海洋里独自漂泊许久孤舟终于看到可以停靠休憩的岸舶般兴奋渴求与珍惜。
那双平日里如水,如暖阳般柔和温暖的琥珀色眸子里,晕染上了些其他东西。仿佛阴郁浓稠到极致的灰暗,蓦然涌入大片光明中,那块灰暗就显得格外刺眼。让人平生不适与……难过,但也多了些身而为人的真实。温和、偏激、矛盾、违和……
“母亲,我一直很奇怪一件事,你当初为什么要救我啊?”
“你知道你救出来的是个什么怪物吗?”
“哈哈……或许你知道吧。你知道我会变成这样……变得这么痛苦,才救我出来的吧。
毕竟你当初那么恨我……
恨不得我去死,恨不得没有生下我,恨我不够争气不够优秀,不能帮你挽回父亲的心,恨我的出现让你步入与父亲这场名存实亡的政治联姻。恨我让骄傲的你变成了被层层枷锁禁锢住的豪门妒妇,恨我毁了你……”
“你那么恨我,为什么当初还要把生命最后一刻的仁慈给我,为什么要救下我……
你这是在报复吗?用这种方式报复我,让我活着的每时每刻都在痛苦与仇恨中度过。”
“如果是这样,哈哈……你成功了。如你所愿,我彻底的变成了个怪物,一个……非人非鬼的怪物。正如当初每一次你与父亲争吵后,躲在房间里哭泣,我去安慰你时,您对我的咒骂一样……我终究不配是个人了。”
“乒!”刀叉与磁盘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盘里的肉块都被解决完了,刀叉却被有些仓促的投掷在瓷盘里。
申屠鸣良迅速仰头似是在遮掩着什么,琥珀色的眸光正对上台灯的灯光。似是有些刺眼,刺的眼眶微红,琥珀色的眸中泛起些许晶莹的生理盐水。
“呵呵……哈哈,哈哈哈……”,压抑着的声音自胸腔处震荡而出,不知是笑还是哭泣……
半晌后,那双纯净的琥珀色眸子再度睁开,里面所有的脆弱不堪都消失殆尽,只有一种被压抑到极致病态浓稠到化不开的温柔弥漫其中。
“快了,很快了,这一切就要结束了。当初的那些人,一个也跑不掉……我会一一送他们去给您忏悔……
再之后就不用您担心了,我会找个还不错的方式结束掉自己的……”
……
卢禅这边,申屠家主宅。
听其他人说少爷去了夫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