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财?不,不可能。对面那位可是宫里的配置,劫财自然也劫不到她这个小丫头身上。那不是劫财……劫色?
劫色……
横波刚进来闻到的异香,这碧绿的竹叶水……!
宋琰声脑中一震,忽然记起了一件要事。前世云龙寺闹出了一件丑闻,牵涉颇多。后来在将军府听人说过,皇贵妃元氏,在寺中与人私通,被当场揭露,百口莫辩,回宫后便一尺白绫赐死,据说死不瞑目。接着便是元氏母家元氏一族被抄家,褫夺官爵,家产充公。还有当时倒霉的目击者及人证,白家二小姐及她的仆从,被幕后人当成了枪使,自然逃脱不了,亲眼撞见了这桩丑事。这是个谁碰上谁倒了八辈子大霉的祸事,落到了白家头上,再怎么申辩也是说不清了,更承受不了帝王雷霆之怒。白二小姐倒霉撞见了,被损了闺德清誉,一辈子无人敢娶,也连累了整个白家。当时不知死了多少人,牵连甚广。而这里面最可惜的是元氏的儿子皇六子,母妃没了,舅家也没了,又受皇帝冷眼,随后是坠马而伤,瘫痪了下半身,原本是皇帝中意的皇储备选人,却硬生生的失去了夺嫡的机会。
宋琰声觉得皇六子可惜,是带了私心的。前世她曾在哥哥葬礼上见过这人一面,那时宋家早没了阁老府的显赫,衰败不堪,已无人愿意登门吊唁。对这位皇六子,她是尊重感激的。为着与哥哥在慜阳学宫同窗几年的情谊,他拖着病体而来,宋琰声至今记得他坐在木质轮椅上,被仆从一点点推上灵堂的样子。
那个样子……那个模样!电光火石间,她想起了那双凤目,六爷!前阵子哥哥引进来的那位客人,那个漂亮的少年,可不就是……皇六子。前世的他早已一副病骨,可是那双眼,她认得,记得了!她真是不该,那次只盯住了萧长元,怎么没想到呢,忽略了那双熟悉的凤眼,否则今日,还能留有足够时间反应。
宋琰声在凉爽的屋内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她抬眼看向对面。那寮房里,现下可不是坐着那位元氏皇贵妃吗。想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宋琰声狠狠捏了自己一把。这显然是宫内做好的一盘恶毒的棋局,目的便是害了元氏母子,现下一切就绪,快来不及了!
“啊!妈妈!程妈妈!你怎么了啊?横波!横波!醒醒啊!”
宋琰声哭着喊道,一边假意推着她们。接着装出惊恐的模样,急忙冲到外面,喊道:“有人吗?来人啊!”
“施主如此惊慌,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呵,果然有眼线。她看着那个去而复返的小僧,暗暗掐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