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妈妈耳语一番,果然,元盈的脸色就变了,迅速涨红充血,分明是极怒的状态。
她在旁边眼瞅着不妙,元盈是个血性刚烈的性子,真惹怒她了,今天场面估摸不好收拾。眼下宾客这么多,她这一怒下去,镇国公府的脸面可绝对不好看。
山楂糕也不吃了,她一把抓住急步欲走的元盈,拉住她,看看那老妈妈又看看她,问道:“这是怎么了,你别急,现下这么多人呢。”
元盈的嘴唇颤动两下,望着她,眼底充血。
“元盈,你家恭房在何处?喂我吃了这么多点心,我得去解个手。”她拉着元盈,眼神示意老嬷嬷,又看向横波和程妈妈道:“你们在这儿等着,我去去就回。”
等出了人口嘈杂的荣春堂,元盈站住了,一脚狠狠地往柱上一踢,恨声道:“她们要找事儿,非得要今天吗!好好一个生辰,她们也不让!”
宋琰声眼皮一跳,心下有了数。那老嬷嬷见她是个能信任的,四下又无人,便将事情说了出来。
“五哥儿病了好几日了,喜雨阁那位要来闹事,非说是咱们荣春堂下的手。雪松已经被捆去了,现下张婆子领了人,往荣春堂来了,要跟二小姐对峙呢。”
“她们!咳咳!她们有没有规矩!我竟不知这家,何时倒成了她姓张的了?!”元盈要不是被拉着,恨不得现在便挑了长枪跟喜雨阁拼命去:“如此奸妇,她有何证据来闹!”
宋琰声这时也琢磨出味儿来了,脑中几下盘算,出声道:“今日是你生辰,宾客都在,自然她是要挑这个时候的,冤你谋害幼弟,闹得你声名具毁。她很了解你,你若现下冲动要打要杀了,更长了她底气,中了她下怀,说明你心里有鬼,做贼心虚要封她口,好让所有客人看到你元盈的恶行。”
她说完顿了顿,眉头蹙起,看向元盈问:“雪松跟你多久了?”
元盈一愣,忽然想起什么道:“她是后来才跟我的,我近身的丫头有两个,一个生病没了,才有了雪松来荣春堂伺候。”
“这样看来,她是有问题的,十有八九会反水。”她刚说完,元盈一时犹疑不定:“她未做过任何害我之事,一直站在我这边。”
她摇摇头看了一眼元盈,不忍心道:“你以为喜雨阁有什么底气来闹?雪松才是关键。元姑娘,在利益面前很多人很多事都不可信不可靠。”说完抬眼又问:“她是以什么理由捆走雪松的?”
“五哥儿的汤药里多了几根红参须子,对体虚的孩子更是要不得,五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