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这些?”
“是……是,奴才还听见,萧三姑娘要舍了自己二兄来完成这一局。”
元盈听了却是笑了,颇有意思地看向柳氏,问:“你既然知道萧长瑛狠心至此,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牺牲她血亲,你还相信她会来救你?”
柳氏面色一白,颤声道,“那……那是她庶兄,向来跟她不对付。萧姑娘早就恨他是个废物,说不如除掉。”她说着却说不下去了,重新回想才看透自己主子的心狠手辣,自己竟然后知后觉到这种地步,实在是愚蠢。
“在萧长瑛眼里,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价值的,一种是没价值的。有价值的能利用的才能活,挡她路的或无用了的就得死。你明白太晚了。”宋琰声神情冷淡地看着柳氏全无生气的样子,声音一抬,“继续!”
“奴才……奴才就听到这些了。乞巧当天,我们被安排的任务就是想办法让宋萧两家二爷走到一块儿去,他们是出了名的三句话干架,我们只要顺势鼓动,让他们在众目睽睽下动手,闹出动静来,才好为萧二爷丧命做好准备。可那日却没有需要我们下手,两家二爷自己凑到一起就打起来了,奴才就在旁边跟着起哄,看笑话。”
“那是因为,花月楼当夜来了个新点的榜眼,他喝酒误事,正好闹了一场,这才省了你们出手。”宋琰声呵笑一声,对头柳氏神色讪讪,知道她全都清楚,嘴巴张合了几下,咽了下口水,更加小心仔细不敢隐瞒道:“那人姓柴,萧姑娘很讨厌这人,但楼里妈妈和其他人都不敢得罪他,只因为这人似乎是……是‘三爷’的人。”
“你从何而知?”
“楼中不光有三姑娘的势力,就是三姑娘,也得听‘三爷’的。”柳氏这时候知道害怕了,一叠儿地将萧长瑛的短揭了个够。她咬牙道:“三姑娘作威作福惯了,手下势力众多,整个萧府都是她一人的天下。奴才曾给萧家二爷陪酒,听他说三姑娘跟他之间早已不睦,不过他还活着全因为命大而已。那夜他来楼里,三姑娘是铁了心要他死,事先下足了药,这药极难被发现,已经下过一阵时候了。”
“……服药者日渐衰败,无痛无感,自己毫无察觉。到时我们只要动手一击,他必死无疑。随后有专门的人会将他拖到宋家那位房里,完成这桩嫁祸。”
宋琰声听到这里,眉目一动,眼睛显得漆黑凝重,忽然记起前世萧长元给她暗下的毒药,症状倒是一样的,原来,这药竟是出自萧长瑛吗。
她胸口骤然气闷,前世自己落到那般模样那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