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那些在外头争吵的,可都是扬州大商贾的姑娘们?”
她点头叹气,“实在是战斗力超强,我都有些佩服和她们玩到一起的八妹妹了。”
“长见识了?”
宋琰声吃掉一个子儿,托着下巴嘀咕一声:“有钱也不带这么炫的呀。”
正下着棋,横波打扇进来回道:“姑娘,严姑娘递了帖子,要请你去她府上坐坐呢。”
她稍稍抬了抬头,拿了帖子一看。呵,好家伙,金片制成的请帖,就差镶嵌几颗宝石了。
“姑娘?严家人还等在门边等回话呢。”
“不去。”宋琰声的头又开始疼了,转念一想又道:“一会儿估计还要来人,你全推了,就说,就说我乏了,在午憩呢。”
自打前几日吵闹了一番后,事儿还没结束,这些个姑娘们不约而同都想拉了她来做“见证人”,三天两头地来请,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横波去了一盏茶的功夫,脸都僵了,回来又给她捎带了一份请帖。她懒洋洋一抬眼皮,都不知如何吐槽了。刚刚还在说少个宝石什么的,现下这张请帖真真就是珠光宝气了。宋琰声数了数上面的珠宝颗粒,面无表情道:“钱家,三十三颗,是迄今帖子造得最精贵的。”
她头也没抬,将贴子丢给她,皮笑肉不笑道:“去回了她家的,说姑娘我眼睛都被闪瞎了。”
横波扇子也不要了,苦着脸出去了。
“祖父,人也看了,景也赏了,不如咱们回京吧。”
宋啸渡看她一眼,摸着胡须道:“怎么,这就吃不消了?”他把玩着棋子,心中似有所考量,片刻才道:“不急,再看看。”
她皱着包子脸,思索一番后问:“可是因着大伯的事?”
宋啸渡隔了许久才一叹,目光深长,对着她道,“这江南的天,怕是要变了。”
不提还好,说起这个,宋琰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往后几日,都是连日的大雨,听大房的嬷嬷说,七姑娘又病了。请了大夫过来一切脉,说是寒湿侵体,又兼思绪不宁所致。
宋琰声去碧纱橱看了看她,屋子里苦药味浓厚,宋书声面色惨白地躺在床榻上,精神不振,连抬眼的力气都没有。
大夫人冯氏也在,她坐在床边,拿帕子抹着泪,她倒是没想到宋琰声会过来,忙用帕子几下将眼泪擦去了,勉强撑了一个笑道:“外头还下着雨,六姑娘怎么过来了?”
“我来看看七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