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隐瞒。再后来,我从管事的那里打探出来她偶有信件往来,这在京门时还不曾有过。”
“我留心计算了一下,她发信的时间都是固定的,发往的驿所也是不固定的,显然是为了掩人耳目。从那时候起,我就觉得不对了。她一个小小的姨娘能翻出什么浪,只有一个可能,她被人收买,在为人传递家族内的消息。再想到老爷如今扬州知府的紧要位置,我便越发肯定她定与什么人暗下有所勾结。”
“其实她偷盗官印,我比横波看得更清楚。横波跟她撞上了,照赵氏多疑狠毒的性子定要对她有所行动,但她是你的丫头,你必然会出手。”冯氏脸色苍白,目光锐亮,“所以她偷偷送回官印的当夜,我便跟她一样,也趁着盖了一份,万一这哪天能派上用场呢?”
“大夫人的心思,真真是无人能及。”宋琰声已全然听明白了,冯氏略垂下眼睛,听她平静说道:“如今大仇得报,夫人也可放宽心了。”
“六姑娘,我……”
宋琰声当初来时,只觉得她看去是个沉默寡言不得宠的可怜人,所以发现赵氏母女心怀叵测后好意告知于她。可冯氏明明什么都知道,她未能对她说实话。
她静座一会儿,面容憔悴并无精神气的大夫人默默地垂下眼睛,她此番剖析,并无隐瞒,也心知六姑娘真心相待,对书声也是真好。可她不能说,不敢说,她不敢让这局有分毫的差错,她得照着原计划来走下去。
宋琰声沉默良久,在袖中找到褚敏的方子放到案上。灯烛晃晃下,她平静地说:“这是用来调养身子的方子,只要坚持服用,慢慢能拔了体内那些残毒。这方子是我一个精通医理的朋友费心调制出来的,若是服用后有什么异常,可以再去找上次过府的那位孙大夫慢慢修改,其中有几味药,只有他那里才有。”
大夫人的嘴唇颤了颤,这毒要是能解,也是了去她心头一件要事了。可这些年她暗里不知托了多少人,都皆是难以调配。这方子……她心知得来不易。
六姑娘,真真是曾为她们打算过的。
她看向灯下的宋琰声,六姑娘脸色平平淡淡,也没有了往日的笑意,她那一双眼睛生得圆run清湛,眼中没有一丝晦暗,清凌凌地看着她说:“大夫人此番费心莫过是为了七妹妹,若她日后身子真能恢复好,也是一件欢喜事。”
“我明日便回京了,临走之前,我再去看看七妹妹。”她微一福礼,转身欲走的时候,冯氏声音一提,急急唤住她“六姑娘……!书声的事谢谢你。我知你真心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