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琰声点头,“这账本,如果我是他,一定不会放到其他地方,一定要是身边接触的到、能看到的地方。再说了,这账本到底是纸做的,再怎么保存,非得是不经水不受风的地方最为稳妥,所以,一定不会在其他地方。莫凌狡猾,最危险的地方其实就是最安全的,他是深谙其道。”
“最关键的是,他给了我们提示。”
元庭眉毛一抬:“什么提示?”
元盈便将早上的话又转述给他听了一遍。元庭琢磨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这个,难不成是个哑谜?”
宋琰声点点头,含笑跟他对视一眼。“‘千万窟洞’,拆下来就是千窟窿,万窟窿,‘怒火攻心’,说明这东西中间是烧火的,又说气得七窍生烟,上下都是疏通的窟窿,那答案就很显然了,这是个灯笼。”
元庭抱着手炉懒洋洋道,“这莫凌心眼子也多,竟想到这种藏处来。”他轻笑一声,看向旁边元盈道,“你这脑子里,成天装的全是喊打喊杀的,你瞧瞧人家六妹妹,好好跟着学一学。”
元盈翻了个白眼,抬手一掐他的手臂,狠狠揪了一把道:“要你多嘴,小六向来聪明,有我这傻妹妹劳你费心了。”
宋琰声和横波看着这两人,忍不住掩着嘴巴笑了起来。
到了月头桥,永泰茶楼还是一片喧闹。这里方才经过了一场打斗,有好几张桌子四脚朝天,地上还有一些碗和盘子的碎瓷片。
元盈掀了帘子一看,“今儿早上我过来还是好好的,怎地才走了一会儿,这地方就弄成这样子了?”
“萧长元不是到京了吗,萧家的人能放过莫凌?方才与我派来盯梢的暗卫打了一场,人倒是没让他碰着,现在安全得很。萧家随后就收手了,估计得到消息,知道这账本不在莫凌手里,抓他也没用了。”元庭目露赞赏,“六姑娘,你这招障眼法用得甚好,倒瞒住了不少人。”
宋琰声从永泰茶馆那边收回视线,应声道,“大公子过奖,假放消息不过是权宜之计,一是为了迷惑萧家和各方眼线,而来就是为了逼一逼莫凌。现在只有将这账本拿到手里,才是真真正正的踏实。”
元盈看了看外头,“快,我们到了。”
这永泰茶馆子后头的小巷甚是狭窄,根本不容马车通过。元盈便抢了后头护卫的两匹马,拉了宋琰声共骑,元庭觉得此时更要警惕,别让人察觉到动静,便重新布置了一下人手。一部分护从留在外头,分散来留意外头情况。另一部分暗卫暗中随他们进去,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