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边高兴了,萧长瑛却是沉脸多日了。从三皇子传递来的消息看,江南那边,他折了太多人了。好容易培养出的势力,眼下说没就没了。早前因怕牵连自身,潘纵江又撤下去一批,现在江南十六府空了这么多位置,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却插不了手,白白便宜了沈家宋家。现在风浪还没过,谁都不敢说逃过此劫,因而束手难解。其中滋味,估计只有他们心中知道了。端泓这一出亏大发了,忐忑之下又恼怒,恼怒之下心戚戚,索性将事全扔给了潘纵江,自己一心一意去涪江监督人搬石头修堤去了。
圣上盛怒之下,萧长瑛迫不得已安分了下来,唯恐被江南的大风大浪给波及到。自宋琰声归京,这一段日子来,她连番摔跟头,摔得都有些怀疑人生。眼下褚焕这根心头大刺还没解决,沈宋两家已经揭底揭到了圣上面前,看圣上连日的动作,江南那边必然是许久的不太平。今早皇后又来宣,皇后这边也是束手束脚不敢有动作。众所周知,她老爹潘纵江便是从江南起的势,两江总督这位置也曾做过好些年,新账旧账旧账一起算,谁都不比谁干净。
萧长瑛在京门连番失利,皇后那边也收到了消息,只觉得萧长瑛近些年过于得意了些,得敲打敲打收收心。
萧长瑛便把宋家抖落了出去,但她没好意思提这几次次次是栽在同一个人手里。她又不是真傻了,皇后到底是她的依仗,总不好现在就让皇后质疑她的能力。
至于处处给她下绊子的宋琰声,来日方长,这三寸丁得意不了太久。
皇后这时本就对宋家敏感,没记错的话,这江南上奏两人除了沈家便是宋家那个外派的扬州知府宋至了。就前几日连夜召进乾清宫议事的几个近臣中,也有宋家的人,户部侍郎宋樾,在圣上面前得眼得很。
宋家和潘家本就不是一条船上的,宋阁老在朝堂根基深厚,宋家一日不倒,老三上位就多一块绊脚石。潘皇后琢磨来去,想不明白了,“这对付宋家也有好久了,大大小小的动作也不少,怎么人家分毫未伤反而还更进一步了?”
萧长瑛皱皱眉,你问我我问谁去,按理说先前的布置都是极缜密的,就花月楼那次,原本想着扒下宋家一层皮下来,结果反被人迎头化解了,还吃了宋琰声一顿算计。
归根究底,这宋家太狡猾了。单从宋琰声回京来的行动看,与元家关系甚好。再想起花月楼一案中有六皇子和元家插足……呵,想来已经暗下勾连在一起了,这样一想,宋家自然是难除。
“娘娘不知,宋家与元家走得近。光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