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说话一说多了,便让人听出来那有些停顿拗口的官话,听着直觉不像是京门中人。
“嘿,姑娘家家的,就是打人能有什么力气?你以为是你们那儿的女壮士?”后头一句叫楼瑆的下意识往轻了说,但那松公子耳朵好得很,当场跟他急眼了,“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你听错了。”
松公子脸色一阵红红白白,最后吐出口气,干脆坐到了另一边去,离这楼瑆远远的。他目光游移,坐在看楼上也是一时之兴。这冶春台经营方式独特,客人甚多,每回来都是生意鼎沸,光看这楼下喝茶听曲儿的人就知道。
他漫不经心地听着这京门时兴的话本,眼睛微微一动,就瞧见个戴着帷帽的矮个儿姑娘走进了下头这人声沸腾的茶室里,这冶春台的伙计似乎都认识她,毕恭毕敬护在旁边,一路将人迎到了后头出口处。那边走过一个檐廊就是水帘门,上了楼就是楼瑆口中偷摸瞧过的小女儿国海棠轩。
“那人……是谁?”他原也对京门的姑娘不感兴趣,乍眼看见了个萝卜丁似的姑娘,一时好奇地望了过去。
楼瑆往下头瞧了一眼,乐了,“这应该是宋家六姑娘,只是听说过,没想到今日竟然见着了人。这六姑娘生得矮小,人又圆胖,不大像个宋家人。”
“说起来,这冶春台就是她娘的产业,在京门中除了这儿,还有不少铺面,宋家阖府,想来就她们房最有钱。”
“宋六姑娘?”松公子没理会其他,皱眉一想,“……宋梅衡?”
“嘿,就是他家,这六姑娘是他亲妹妹。”
“……看着还真不像。”
宋琰声自然不知道旁人对她的评价,她径直上了海棠轩,推门一看,里头尽是文思阁的姑娘们。听冶春台跑腿来告信儿的伙计说,今儿海棠轩办了场赏画会。文思阁刚刚夏休,姑娘们闲在家中几日着实无聊,便约了三两知己,旁人又喊了其他交好的,几乎是全到了冶春台这儿。雨后天气也爽快,轩内放了冰块消暑,又有丫鬟们打扇,还有凉沁沁的果点,这么一聚,可比闷在家中绣花儿有意思多了。
文思阁的姑娘们大多才艺傍身,自命不输另一头的男子,在海棠轩常有聚会,诗书画赏,各种比试经常有之,宋琴声好这些场合,时常过来。倒是宋琰声不兴这个,偶尔重要的赏会才会来参加。至于元盈,文思阁省书习礼已经让她够烦的了,姑娘们再聚着办会,她更是退避三舍。
今儿海棠轩里还多了一些生面孔,她四下一扫,难怪伙计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