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索性说明白了,“当年于扬州府,臣女也曾受六殿下救护之恩,臣女一直心存感激。”这事不假,扬州官渡端珣曾赶来相救过她,宋琰声心下琢磨着如何回话,一边给端珣发了张好人卡。
“原还有这么一桩渊源。”
明德帝明白了她的意思,压下的目光随后收了回来,他的神态又恢复了平和,甚至含了一些笑意。这个回答似是过关了。
端珣却沉下了凤目,方才那眼中的微光慢慢地收敛,褪了个干净。
六姑娘便是对他有什么不同,那也是她记得先前的恩情。她这个人,该糊涂的时候却聪敏得不行,该开窍的时候,却是诸事难晓。按着她的道理,别人伤害她一分,她要加倍还回去,别人要对她好,她领着恩,也会加倍地对人好。宋琰声对他,大概与对元盈并无什么不同,甚至对元盈还更亲近些。
元盈受伤了,她自然也会心疼的。这是一个道理。
端珣方才心底头那点指望压着,最后全化作了一声不着痕迹的叹息。
元盈在一旁看着,闻言后,瞅了瞅端珣的脸色。他凤目微敛,神色间有些疲惫。
圣上这样问,小六只能这样回答了呀。元盈有些着急,视线在他和宋小六身上扫来扫去。
这边宋琰声已经被圣上身边的近侍给搀扶起来了,重新落座。
元贵妃旁观者清,看了看自家儿子,方才刻意留下的空间,看来也是未有成效。但她到底沉得住气,面色不改,轻笑一声,缓和气氛道:“陛下,你这样问,倒是吓着人家六姑娘了,你看人小脸白的。”
宋琰声倒也不是吓的,她本就生得皮肉雪白,因着养伤多日不见日光,更是犹如剔透白玉一般。再说在皇宫之内,没有个过硬的心理素质还真的不行。
宋家六姑娘到底年纪小,宠辱不惊已是难得。明德帝试探已过,越看这宋家六丫头越发觉得满意。
圣上今日来栖凤台,倒也不似是随意的。只是元盈和宋琰声都没想到他会过来,都是十二分的警惕。明德帝一看两个丫头正襟危坐,也不想再唬了人去,后头也只是简单问答了几句,让人大松了一口气。
圣上来栖凤台,还惦记着上次在这儿与端珣对弈留下的一局残棋。稍坐片刻,便令人取了棋局摆上,棋瘾上了,端珣便只有奉陪。
不料明德帝却留住了宋琰声,瞧着人神色温和道,“六丫头,听文思阁方先生说起过,你很会下棋。”
“先生谬赞了。”
宋琰声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