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呢。谁要敢当这个出头鸟,估计下一个被抄的就是他。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倒了一个三皇子,废了一个六皇子,长成的皇子中,可只有一个一向以耿直严明著称的肃王了。要说其他的皇子们,真真还太小了。
宋琰声轻轻叩着手指,正想着事情。旁边元盈和傅圆的说话声倒是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宝慧公主?”她挑挑眉。
说起这位七公主,因着上次陷害她的事情被禁足望珑园天门寺,算算日子,三月禁限还未满。
元盈捻了一块山栗糕丢进嘴巴里,接着说道,“也是今早从宫中得到的消息。听说宝慧在天门寺殿内吊了一根白绫,准备自尽呢。”
宋琰声猛地咳嗽一声,不可置信道:“这是唱的哪一出?”
“人被救下之后,便吵着要见圣上。看她能哭能闹的,想来没什么大碍。”
傅圆面色淡淡地点评一句:“有失体统。”
这话说得不错。宝慧身为皇家公主,便是圣上再喜欢再宠爱,自己也不该失了分寸,损害皇家颜面。天门寺里里头,她是头一个被关进去的公主。光这一点,就足够言官口诛笔伐,也够她自己反省许久的了。
元盈摇头说,“不过,圣上还是见她了。”
潘党已除,又倒了一个皇三子,坤和宫如今彻底是失势了。中宫所出的宝慧公主还有一线希望,那就是圣上的偏宠。从宝慧的行径来看,触犯宫规损伤皇家颜面种种之事,圣上都极能忍下了,包括这一次。这样看来,宝慧在圣上心上的分量非同一般。
在冶春台一聚之后,天色渐晚,外头又下起了小雨。深寒料峭的,宋琰声抱着小火炉在回府的马车上。车内铺着厚厚的白绒毛毯,正昏昏欲睡时,横波推了她一下,“姑娘,到家了。”
她裹上斗篷走出来,横波在后头给她撑着伞,一边搀着她道,“姑娘小心些脚下,路滑。”
到处都是冰冷而湿漉漉的一片,冬日的晚风更是要不得,宋琰声直打了两个喷嚏,裹紧了身上的斗篷。
这两个喷嚏将方才熏熏然欲睡的念头都打没了。
她在伞下快步进府,走过角门时余光一瞥,直觉在路边阴暗巷口处看见了一抹黑影闪过。再定睛看去时,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被雨水打湿了的冰冷青石长巷。
“姑娘,怎么了?”
见她步子停了,横波好奇地也转头望过去。
“方才总觉得那里。”她指了指外头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