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在废墟是搜寻到一些奇特的手稿,都是关于火器方面的。”
“这种东西本就罕见,怎么四皇子也会有类似的图纸?”
元盈想不通,从端珣说出褚焕这个名字的时候,她有种很多事情超出预想和控制的感觉,不由脸色一慌,“小六被劫,莫不是与四皇党有关?!”
元庭在旁,听得神色也是一紧。
褚焕出逃,萧长瑛出逃……三皇党一朝瓦解……
这其中的关联——
他抬眼,正好与端珣望过来的凤目对上。那双眼里现在已分毫没有平日的一点温和,满是山雨欲来的沉黑压抑。
他坐在轮椅上,下颌微收,“这件事,如果从一开始就错了呢?”
“不可能!”元盈下意识反驳,后头却逐渐声小,“燕子巷那一出我深知,小六要成算,中间没有一环有过失误。”
元庭已经明白了,他不由看向端珣。
“问题……是出在萧长瑛身上。”
日暮西山,宋琰声重新被从棺内放出之后,面对松都平和周围手下明显放松的神情时,她的心越发下沉。
眼前的景色已然变了。眼前是连绵的山峦,远远望去,如同抱臂的巨人,以睥睨之势横亘眼前。
北线有界,以长岭为阻,名曰弓长。下接怒江,离邕门关不过数百里之距,自古来便是险要之地。
大成有兵镇于江畔平原,弓长岭那头,就是丹穆的地界了。
宋琰声看这光景,今晚他们必定有那头的接应之人。
松都平想必已是料理安排好了一切,现下有闲情逸致来找她聊骚。宋琰声高烧才退,一路来冷烟冷火暗下赶路,浑身就像刚从火里烧出来又扔进了能冻掉牙的冷窖子里,冻得脸色惨白,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松都平最高兴瞧着这样的她,提起人来挑着眉眼笑道,“六姑娘,这一路北上的滋味儿可还好?”
越往北边儿越是贫瘠越是寒冷,宋琰声被搁在这原是该装着松都平的棺木里,不说冷了,便是路途颠簸,磕也磕得一身雪皮子发青发黑。
松都平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宋琰声为刀俎鱼肉,小命儿还捏在人手里,受他挑衅,眼皮子撩都没撩一下。
“六姑娘,这一路奔命,于我可是每日提心吊胆的,另外还带了个你,这一路来可也是我照应着你,不然若顺了四殿下的命,你可早是京口雪地里一缕亡魂了。”
“照应?”宋琰声笑笑,“松公子在京门数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