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都平猝然起身。
在这冻土的连营之中,这一声巨响一下子撕裂了这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群魔乱舞在顷刻间停止。
这声震动,对于危机感和警惕感极强的丹穆狼种无异于是一次突变,有什么已然轰开了他们固若金汤的防门。松都平在主座上大喝一声,“都停下!抓住宋琰声!”
蠢蠢欲动的一众部落首领慑于他的手段,在一片如死的寂静中一下变得群情激奋再转而瞬时沉默如鸡,听话得如同受过训练的狼犬,在号令之后,目光接二连三朝宋琰声的方向刺来。宋琰声伤未养好,头重脚轻被带来一路犹如俘虏一样示众,现在看人都有些不太清晰,只觉得这些投来的目光就像野狼一样,泛着看着猎物时的阴阴绿光。
“抓她回去,这女人是重要的筹码!”
松都平厉声而喝,宋琰声听清楚了他的命令,只在一眨眼间,旁边丹穆胡奴立马翻手,将她轻轻一提,犹如抓住落单的孤雁,轻轻松松将她抓了起来。宋琰声转身顺势朝意欲亮刃的褚敏交换了一个眼神。
她手脚被缚,铁链沉重,便是褚敏武艺在身以一人之力突围,面对群聚的丹穆部落,也未有全身而退的可能。
只不过……宋琰声从那声巨大的爆破声中感觉到了转机。
褚敏在袖中的手迅速回收,两人心照不宣,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亮芒。
松都平彻夜赶赴弓长岭,从连营加重了一倍的守卫来看,这声轰鸣爆破对于丹穆人来说,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宋琰声被单独关在了一个牢笼之中,随敌军前往弓长岭。这里头四面漏风,经草原的寒风一吹,便如同刀子割在身上一般。
她于松都平还有用,只不过在弓长岭这声爆破之后,松都平大概要在她身上讨回来了。
算算时间,端珣应该是到了。
只不顾松都平没想到,在宋琰声为人质在手的情况下,端珣也敢兵刃相接。
这宋琰声不是端珣一根软肋吗?就不怕他真割了宋琰声的头颅去祭旗?
这就说明,宋琰声的头颅于端珣,还不是那么重要。
松都平之所以还留着宋琰声,为的就是防止这个局面,以宋琰声为筹码,料定端珣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端珣拥军相向,所做全然不在预测之内。
松都平经由京门一次交手自诩足够了解端珣,可端珣的心思即便是朝中老臣那些成精的老狐狸,都未必能够看得透。
这样一来,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