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宫才是目的!
也对,这个时间点,镇国公还在北线未归,端珣生埋于飞狐陉,还有什么比这个时机更好的呢?
“端融,你……”
明德帝连翻受惊,气息不稳地指住端融,“你这是要做什么?”
“父皇莫怕,儿臣护驾而来,只为保您周全。”
“殿下,既为护驾,何不撤兵卸甲!”宋樾目光一厉,上前一步逼问,却见一把剑刃横在眼前!
宁寿宫。
宝乐公主前往殿内复命,楼太后正在后头鱼池喂鱼,听了脚步声,脸也未抬,只问:“已经开始了吗?”
宝乐一点头。
太后一抬手,重公公拿了鱼饵递给她。鱼饵一撒,这池中锦鲤集聚而来争食,搅得一池清水变得浑浊不可见。
“人呐,就是这样,给他们点好处,便争着要咬饵上钩,瞧瞧。”
京外西山大营、龙台锐步大营已由端融手下几位参将假借圣意以整顿兵务为由共管,端融如此行事,已做了万全准备,等顺利逼宫上位,北线镇国公自也不值一提,尽在掌控。
宋樾、宋梅衡父子入狱,朝中再无敢多言之人。
严冬初去,春来万物生,宋琰声被押解从北线而返的时候,正是杏花白头之时。
京门已成了禁城,四下严防,举目无人敢出。
萧长元在京门玄武门见到宋琰声时,长剑一横,削掉了她头上簪着的白花。连着一缕长发飘落时,宋琰声抬起了眼睛。
这是萧长元睡梦中多次见过的眼睛,圆润而微微上翘,只是眼中再没了那星光点点。就跟……就跟上辈子她嫁入萧府,在日复一日地枯竭。
萧长元对着这双眼,忽地笑了,“阿好,这辈子,你照样改变不了结局。”
宋琰声似乎有了些反应,目光一震,看向他那张犹如噩梦的脸。
“上辈子、这辈子、不管几辈子,你宋琰声,都只能是我萧长元的人!”
“住手——放开我!”宋琰声被他抓在马上,如同被毒蛇缠身,浑身汗毛倒数,拼了命挣扎起来。
“放开我!”
萧长元看着她挣扎踢动,忽然觉得她面目可憎,心中绵延不息的皆是嫉妒和毁灭,他一把抓了她披散的头发,阴狠地威胁道,“知道吗?你的爹爹和哥哥全在我手上。要不想他们的结局跟上辈子一样,乖乖的。”
宋琰声听闻此慢慢静了下来,也就静了片刻,忽地反身,狠狠给他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