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过,招出了些东西。
傅旁酒酣饭饱,随父亲一道回府,马车才停了下来,却见阖府内明灯一片,犹如白昼一般刺目。
刑部的人要往里头拿人。
傅道伯顿时脸色一变,跳下马车,“沈肃,你反了?谁给你的胆子来我太傅府拿人!”
沈肃冷笑一声,举起了手里的令牌,正是圣令亲下,见令如见君。
傅道伯心里一慌,连忙下跪。
不久之后,傅圆被带出,穿着一身正红嫁衣。
傅家父子彻底醒了酒。
傅旁在这一刻,才彻底明白了自己的六妹妹,存了何等的心思。
傅圆今夜被带走,就绝不可能轻松回得来。
傅旁突然站起,在傅道伯吓得腿软之际,凭一刀闯过府门围着的刑部官差,直往傅圆而去,他一把将自家妹妹拉上了马,忽地痛哭出声,“阿圆,我什么都不要了,什么都不怕,你跟大哥走!”
傅圆本是面色平静,在这一刻,忽地心里一痛,抬头时决绝地看向他,“大哥,你放我下来吧。”
她重重地抱了一下傅旁宽阔却颤抖的后背,一身嫁衣,衣袂飞扬,翻身下了马。
“大哥,求你了。照顾好祖父和爹娘,照顾好你自己。”
傅圆被提到刑部时,已有人等候在此。她微微抬头,灯烛之下,坐着的正是宋琰声。两人对视许久,傅圆对她轻轻一笑,就跟当初一般。
“殿下来了吗?”
当初的六殿下早已是当今圣上,傅圆明明知道,却没有改口。
宋琰声望着她摇摇头。
“傅姑娘,”室内沉默了一会儿,她回到正题上,用肯定的语气说,“长生蛊是你下的。”说完顿了顿,却是咬了牙,“三年前,你随军途中,从萧长瑛手上所得,作为交换,你还放走了她。”
“只是我不懂……”
傅圆抬头看向她,宋六姑娘双目漆黑幽深,一字一句低缓着问:“你怎么下得去手?”
发现蛊毒的时候,她一直在想,巫医的蛊毒,如何能近的了重重守卫之下的端珣?
早在北线之地,连营之中,便有人存了这恶毒的心思,意图以此将他们拆散。宋琰声是端珣的心上人,一路相处相扶至今,早已是情深入骨,怎可能轻易抹去?端珣不肯抹去,不肯斩断这一往深情,便要受蛊毒日日锥心之苦。人的身体很奇妙,它有自己不受意愿所控的一道防线。便是有人能撑下来,痛到极致,心上人也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