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里,天都显得长了许多,昨日夜里还稀稀拉拉的下着小雨,今日一抬头,便是高照的艳阳天。
“爷,这院子前头,明明有更好的厢房给您预备着,怎么好的不挑,偏偏选了这么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屋子,这头朝西脚超东的,多不吉利啊。白日里一点儿阳光都不进啊。”
刚刚还在门口颐指气使的小斯石头,本以为自家少爷是来当座上客的,谁知道竟落得这么个待遇,早知道他真不应该帮着少爷瞒着老爷和夫人,入驻这个欺负人的王爷府。
“少废话。”
雷渡瞥了眼正在抱怨的随从,顺手推开了一旁落满灰尘的窗户。
“吱呀!”
多年未住人,窗户浮起一层厚厚的烟尘。窗外正对着一片农田,一个女人挽着裤腿,正在农田里面忙活些什么。
正如石头抱怨的那样,这个屋子背阳,偏僻,老旧,万般不好,可就这么一点儿好,就足以让雷渡心满意足了。
“哎呀,少爷啊,您先靠边站站,小的把这些灰尘收拾收拾,回头呛到了可怎么好。”
石头有些夸张的挥舞着手臂,雷渡并没有挪步,只是这么有些发愣的盯着农田的女子看。专注又深情。
有多久没有见着她了?三天还是五天?好像也没多久吧?
嫁给沈知,她真的很开心吗?怎么看着她的背影,显得有些孤独落寞?
沈知对她,应该不如她期待的那般好吧,不然这王府如此多明媚温暖的宫殿,怎么赵海棠偏偏住进了距离前厅最远的聆香阁。
不过,赵海棠的处境确实不像沈知想的那么糟糕。即使沈知不喜欢她,碍于赵镇的面子,也不会如此冷待她,给不了她浓情蜜意,却也给的了她雍容富贵。
住进聆香阁,是赵海棠自己选的。聆香阁对她来说,背阳,偏僻,老旧,万般不好,可也是有这么一点儿好,距离沈知足的够远。
“小姐啊,你这旧伤未愈,怎干的了这种粗活,复发了可怎么好?”
农田边,刘妈妈怀里抱着几批丝绸,光看样子便知道价值不菲。
“这哪里是粗活啊,这根根叶叶的,就得我自己动手。”
赵海棠没有抬头,芙蓉花膏是上好的灵药,她那点儿磕磕碰碰的小伤,早就好的七七八八了。
将军府常年征战,赵镇就算不上战场也免不了平时训练的小伤,疗伤救命的药,赵家要说没有,那全灵州的药铺子都不敢说有。
“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