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
秦善卿早已面如死灰,刚回来的跑堂小哥上前扶了扶他,他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今日的事情,谁说出去,斩。”
赵海棠留下一句话,便拽着沈琪云离开了当铺。
后来,据说是长公主怕赵海棠平日在王府太闲,为了给她解闷儿,轰轰烈烈的运了三四车的诗书字画,满载账本的马车,就这么堂而皇之的驶进了王府。
另一头,原本还高烧不退的雷渡,几碗苦汤药下肚,气色也跟着好了不少。
“水……”
雷渡抿着干破的嘴唇,嗓子有些沙哑,头很沉。阳光晃得他不得不微微歪头躲闪。床边,熬了一夜的石头早就精疲力竭的睡了过去,完全没有察觉宋朝颜什么时候进了屋子。
“雷渡哥哥,你醒了!”
宋朝颜前脚刚迈进屋子,便看到转醒的雷渡虚弱的张着嘴说着什么,她赶紧两步并作一步的走到床边,试探性的递上了水杯。
“咳咳咳……”
许是没有伺候过谁喝水,宋朝颜端着水杯,灌也是的送进雷渡嘴里,雷渡呛得直咳嗽,倒也算是解了口渴,只不过脑子依旧昏昏沉沉的,疼的难受。
“少爷,您醒了!”
床边昏睡的石头,被咳嗽声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言语间充满了欣喜。
“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雷渡嗓子哑的厉害,这句话几乎是气音儿喊出来的。可他的双眼却闪着精明,黑眸审视着眼前的女人,眼神中透着深深的疑惑。
“是呀,雷渡哥哥,昨儿你可什么都喝不进去,药碗都摔了两三个,可急死我了。”
宋朝颜直接坐到了床边,雷渡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毒性刚褪去,身体太虚弱,刚勉强坐起来,便是铺面而来一阵的头晕。
“少爷……”
“嗯?”
“您是不是饿了,我去端些清粥吧。赵大小姐说……”
“确实应该喝些清粥的,石头,还不快去端来!”
一旁的石头眼看着宋朝颜睁着眼睛说瞎话,本想反驳,可宋朝颜警告的眼神让他径直吞下了原本想说的话。
“辛苦郡主,臣有罪。”
雷渡揉了揉太阳穴,背后的伤口撕裂着疼,让他即使头晕也能保持着些许的清醒。昨晚他病的迷迷糊糊,恍惚间,他确实看到一个女子在他床边守着他,给他喂药。他很抗拒那股子苦味。可还没等他反抗,那股子味道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