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真的艰难,每天都得打着算盘过日子,吃饭也都得从牙缝里扣米粒。
自从当了掌柜的,笑容就再没有在镜子中的帅小伙脸上出现过。
说实话,自从我把师父的茶馆改成了咖啡馆,阳面上的收入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饭吃不上,就只能靠着晒太阳维持生计。
这一天,我正揣着手,闭着眼睛坐在门槛上,从阳光中汲取能量。
听到一阵拖沓的脚步,一个人从我身边迈过,走进了我的咖啡馆。
“大爷,您先看着菜单,想喝点什么我去给您做。”
我眼睛都没有睁,只是隐隐约约感觉的到他身上那点若有若无的阳气,好像个将死之人,那点阳气若是散了,这人也就没了。
“我……不喝东西,我找李先生。”
一个十分疲惫的声音传来,从声音听来,可不像是个将死的老人。
我睁开眼睛,抬头看了过去。
说话之人面容憔悴,头发和胡子像是很多天没有打理过,那双眼睛里丝毫没有光泽,满脸的胡茬,很久都没修剪过。
眼睛看过来的时候似乎都没有对焦在我的身上。
他手里还拎着一个行李箱。
可还是看的出来,这人也就三十上下,距离寿终可还有段不小的距离。
“李先生没有,这还剩个黎先生。”
我站起身,拍了拍屁股,走到他的面前,像他伸出了右手。
我知道,来活了。
他没有和我握手的意思,憔悴的脸上涌现出焦急的神色。
“我找李顺先生。”
我撇了撇嘴,揣着手走到了柜台后面,抱出了一个木头的盒子,和一张大的黑白相片,相片里是个笑容十分慈祥的老头。
“这……”他张了张嘴,看着我有些不解。
“这是我师父,李顺李先生,去年冬天走的,你硬要找他咱也不知道干嘛。”我耸耸肩,把盒子和照片摆在柜台上,然后揣着手走到门口,重新把眼睛闭上。
“合影二十,摸骨灰盒五十,你要是想带点骨灰走,价钱也好商量。”
说着,我感觉鼻子有点痒痒,连打了两个喷嚏。
我感觉到他身上的阳气像风中残烛一般,闪烁了几下,险些熄灭。
“那……小师傅,您既然是李先生的徒弟,想必也是个有本事的人,不知……”
我右手捏剑指在眼睛上抹过,重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