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子应了你,你一五一十的说吧!”
得了萧明武的准话,阿鸢倒也没有藏着掖着,将金灿与她商定的计划和盘托出了。
与萧明仪想的无差,金灿是想杀了萧明仪。
萧明仪一死,他不会立即发难。
毕竟不到奉京,中间出的差错可太多了,想要拿下萧明武有些困难。
他会给萧明武出主意,随便找个女使冒充公主和亲。
待到了奉京城,他会想办法“东窗事发”,如此一来,和亲不成,还被欺骗,大奉脸面丢尽,必定发难。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他金灿不论如何都能全身而退。
而他萧明武则不然,毕竟他也是滇国的大王子,身份尊贵,大奉说不准会将萧明武留下做质子。
而滇国先前一战早已元气大伤,后将姜家连根拔起,已无良将可用,大奉执意让萧明武做质子,滇王不会不应。
一旦做了质子,那滇国的一切,与他萧明武就真的是没有任何关系了。
“怪不得,怪不得!”
萧明武靠着椅背,一动不动,嘴里呢喃着。
他说自他对萧明仪好了之后,他成日里找自己说这些事情,原是打的这个主意。
是了,从前,他也是这样。
看似规劝,实则每次都在激怒他。
譬如上次萧明仪带着姜桃逃跑,被他抓回来,那日里,若不是萧明仪忽然醒了对他说“你不敢”,说不定他便真的将萧明仪活埋了。
那可是众目睽睽,他甚至无可辩解。
六月的天气,萧明武只觉得浑身发冷。
如果有可能,他现在就要提着剑,一刀结果了金灿。
原以为,他与他有救命之恩,现在想来,不过是他和老三做的戏,目的就是接近他罢了。
好毒的心计,好狠的手段。
萧明武眼神阴鸷,看着阿鸢,恨声道:“贱人,本王子待你不薄!”
萧明武脾气暴戾,最是易怒。
往日里阿鸢也最怕他这样的眼神,但是今日里,她却是不怎么怕了。
反正总要有一个结果的。
阿鸢仰着头与萧明武对视,眼泪悄悄的从眼眶里淌了出来。
“不薄?大王子说的是怎么个不薄法?当众羞辱我,还是对我肆意打骂?”
可阿鸢的哭诉,并没有打动萧明武半点,反而让萧明武原本阴鸷的眼里多了几分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