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那明亮的眼神之后,竟然有了一丝的自愧不如的心思,不好意思的稍稍低了一点头,躲避赵天佑的眼神。
“邓大人,元兵的奸细抓到了吗?用不用赵某帮忙呢,抓奸细我的经验可是丰富的很呢!”
邓怀远一拱手道:“赵师父,多有得罪了!怀远身为漳州知州,方圆百里二十万百姓的父母官,有责任和义务保护他们的安危,让他们能够安居乐业的生活。
可是眼下国难当头,元朝骑兵神出鬼没,到处烧杀抢掠百姓,犯下滔天的大罪。怀远虽然有心杀敌,但是军队缺少马匹,很难与元兵追逐对攻,只能固守城池,尽最大能力保得一方平安。
而赵师傅是当世的能人异士,能够造出威力强过军器监几倍的火器,实在是我宋朝之大幸,邓怀远无比的敬佩赵师父。”
说到这里邓怀远顿了一下,侧目观察赵天佑祐的反应。心道如果你识相就赶紧下个台阶,主动要求加入漳州城防军,传授制作轰天雷的方法,那么大家就不至于撕破脸皮了。
可是双手交叉持刀于胸前的赵天佑,平静的脸上古井无波,只有那一对亮晶晶的眸子,依然直视着邓怀远,仿佛看穿了他内心的想法。
“不如怀远举荐赵师父为官,加入漳州城防军队,我保证替赵师父一个骁骑将军之位,不知赵师父意下如何?”
赵天佑微笑着摇了摇头道:“邓大人的心意我领了,赵天佑无拘无束的惯了,不喜欢做官。”
“那赵师父可愿意把轰天雷制作之法拿出来,传授给漳州的匠人?”
“愿意怎样,不愿意又能怎样?”
赵天佑的眼神也渐渐的冰冷,随着言语上的交锋,邓怀远必定要图穷匕见,开口威胁赵天佑。赵天佑平日里对人和蔼可亲,与杜浒相处也很随便,基本上没有和人着急红脸的习惯,可是他现在真的生气了。
“愿意自然是好的,为了抗元大业个人得失都是小事,我也会拿出库银来酬谢赵师父。如是不愿意的话,莫怪我对赵师傅用强硬的手段,到时候脸皮撕破了都不好看!”
“我去你吗的脸皮!看你人模狗样的还是个文人,你读书学的狗脑子上去了,礼义廉耻之心被猪吃了不成?身为一城之主,不好好感谢我支援城防的功劳,居然打制作方法的主意,你这叫巧取豪夺懂吗!你爹妈是这么教你做事的吗?”
赵天佑一顿连续的爆粗口骂的邓怀远一个劲的咬牙,脸上如同着火一般的灼热,伸手指着赵天佑怒道:“你、你、你好大的胆子,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