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亮的刀光闪起,飘摇的灯火中一道身影如同闪电划过,两名兵刃亮的最快的副将,手腕一松钢刀镗啷啷落在地上。还没发出惊呼的邓怀远脖子一凉,锋利的钢刀已经架到了脖子上,只需持刀的赵天佑轻轻一推,这个世界就要和邓怀远说再见了。
“你、你要干什么!”
赵天佑也不说话,手腕一沉压着邓怀远的脖子走回酒楼的大门口,旁边跃跃欲试的将官们也傻了眼,拿着刀舞着枪的瞎咋呼。
“放开邓大人!小子你要造反啊!”
“胁迫朝廷命官,那可是杀头之罪,你还不快快投降!”
“邓大人莫慌,这个人不敢用强!”
邓怀远脸色煞白,心中上下不停的翻腾,这个赵天佑屡次的带给他惊喜,这次的惊喜有点过了。他真没想到赵天佑敢动手反抗,还在第一时间把他给制住了,这帮官员投鼠忌器不敢动手,手下也没有个能独当一面的将才,这可如何是好!
赵天佑用刀拍了拍邓怀远的肩头道:“让你手下的官员打开城门,我要走了!”
“你休想威胁我,我邓怀远宁死不屈,杀了我自有漳州的军民替我报仇,杀了我你也休想走脱!”邓怀远脖子一梗,声调虽然高亢有力,但总觉得不是那么硬气。
手下这些官员无奈,上前厮杀不是,真的打开城门放行也不是,正在没头苍蝇一样乱嗡嗡的商议之时,远处大嚷小喝的跑来一堆人。
跑的最前面一个人已经气喘吁吁,到了酒楼门前已经快喘不上气来,众人定睛一看更是意外。文天祥右手拿着一把短剑,胸前衣襟上鲜血淋漓,流的到处都是。
“文大人,你这是……”赵天佑很是纳闷。
这时候几个漳州府的军士追了过来,为首的校尉一看场面也惊呆了,不知道该如何搭话,站在那里呆呆的发楞。邓怀远负气而走之后,文天祥越呆越觉得不对劲,想要过来探望赵天佑的情况,可是被校尉挡了去路不让离开。
无奈之下文天祥抽了一把短剑,先割了自己一剑以死相逼,再手下的掩护下脱身,紧跑慢跑的赶到了酒楼。
文天祥缓了两口气之后,对着周边的军士们喝道:“还不统统的退下,难道你们都想邓大人掉了脑袋之后,你们来接替他的位置吗?”
这句话的杀伤力巨大,不光是被钢刀架在脖子上的邓怀远心里一咯噔,他手下的官员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半步,面面相视之后眼神瞄向最有希望接替邓怀远的人选。
赵天佑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