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松林内沿路的大树上埋伏的宋军,努力的拉扯身边的树枝,希望能够掩住自己的身形,可是遮蔽的效果总是不好,不是露头就是露屁股。
“哎呀,这哪里是埋伏啊,在树上当靶子吗,元兵的眼睛只要不瞎,就能够看见咱们!”
秦松身边的副将一直在抱怨,五百弩手只能发生一轮,杀不完元兵就要挨对方的弓箭,神臂弓在树上难以脚踏上弦,难道文大人不懂?
“胡说八道,再乱说我掌你的嘴!”
秦松靠着一颗大树,握着手中的长枪,今天带这些人出来埋伏,他就没有想着活命回去,一个将军能够死在战场上,就是最有力的证明。邓怀远的死在赵天佑箭下,可是他作为一名武将,又能够怎样,赵天佑的刀下留情已经让他心寒,根本没有能力去报仇。
对赵天佑的怀恨之心转到了文天祥身上,在他刚接手漳州军政大事的时候捣过乱,不怎么配合,今天被派出来的时候他和苏勇是一个念头,文天祥要借元兵铲除异己!
既然这样不如死在战场之上,也能证明我秦松对大宋朝廷的忠勇之心,多杀几个元兵让文天祥看看,血染疆场才是我男儿本色,你们那些文官只能坐在那里发号施令。
远处传来隆隆的爆炸声,和当时城头试验霹雳炮的响声一样,秦松一阵纳闷,难道文大人把城防弩搬到五虎坡上去伏击元兵了?没等他琢磨明白,远方就传来地动山摇的马蹄声,决战的时刻已经到了,也是他自己生命的尽头。
秦松对着埋伏的军士下达了一个备战的命令之后,就准备一会飞身跃下,与元兵在大路上拼个你死我活,把这一腔热血洒在这黑松林下。
前方哨兵尖锐的口哨声,提示埋伏的队伍不要动手,等到飞驰的马队一冲而过之后,秦松刚才已经燃烧的血液却已经沸腾了。
“将军,这是哪一出啊,难道是元兵是来专程给咱们送马的?文大人特意嘱咐咱们射人别射马,厉害啊文大人,未卜先知!”副将嘴里滔滔不休,听得秦松有些不快。
“要是能未够卜先知,还叫咱们来埋伏个屁,直接弄点草料接收马匹多好!”
秦松说是说心里也一个劲的翻腾,作为一匹马上的战将,而没有骑兵可用,那是多大的遗憾啊!要我有三千铁骑该如何如何,是宋军大将们经常说的话题,眼看着跑过去七八百匹战马,他也眼馋这些马匹会落到谁的手里。
“那倒也是,不过文大人嘱咐了要射人,咱们肯定有机会射的!”副将的嘴就是那么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