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挺难受的,碰到你心情就好起来了,赵大哥,谢谢你!你有时间的时候,可以来白衣庵找我来聊天,以后我不会再出去了。我的身世一定有缘由,可能现在是我心志不坚,没有安心的打坐修行,老天爷要考验考验我,不想让我轻易的知道罢了。”
赵天佑道:“有时间我会去的,我还有别的要紧事情就先走啦,希望你以后一切安好,做一个快乐的姑娘!”
钱康如坐针毡,在厢房里久久不能入睡,后来干脆沏了一壶浓茶,坐在中庭里一边喝水一边等候老猫的消息。他安排了两个人,在张府周边探听消息,可是靠的太近,事发之后没能及时走脱,被巡夜的侍卫给圈住了,所以一直没有消息传回来。
张震孙在书房召集了小型会议,王道夫、凌震还有两个非常贴己的将军一同参加,就深夜遇刺这件事情开始讨论。
“江茂通和钱康难逃干系,按我的直觉就是他们干的,和元兵一点关系都没有。”王道夫咚咚锤着身边的墙壁,他一直在后怕,如果没有那块青砖,今天的场面就已经没法收拾了。
凌震接着道:“酒席中我一直在注意江茂通,刚开始来的时候,他一脸愁容心事重重,到后来喝了几杯下肚,又好似放开了胸怀,没有顾忌的大吃大喝,要不是他身边的校尉挡着,他坚持不到散席就得躺到桌子底下去。
反倒是那个钱康,很正常也很冷静,和咱们说起话来滴水不露,和咱们的官员们一直在套近乎,这点上有点奇怪。本来今天升堂的时候,折损了他们的颜面,就算他心有不服也不敢强压地头蛇,但是忘掉的那么快,就有点不太正常。”
张镇孙咬了咬嘴唇,额头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自从开始领导抗元的战争,他早就把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从来没有想过会怎么死什么时候死。
从第一次打退元兵,从新夺回广州城之后,妻女家人就一直在提醒他,要提放敌人排除刺客暗杀,他都笑着摇头。身为广州城的最高长官,他一直都是元兵必需诛杀的目标,如果元兵能够派出杀手刺杀他,那么广州城内还有谁是安全的?
“没有直接证据,就不能够下结论,不管江茂通钱康多么值得怀疑,那也毕竟是怀疑。都是同朝为官,眼下朝廷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咱们仅剩的这些官员,再来个窝内争斗,岂不是把张弘范的大牙笑掉。”
张镇孙又一转念问道:“给赵将军送信了吗,他酒席未散的时候就出去了,说去寻人今天不回岛上,要是接到消息,早就应该赶过来了!赵将军和咱们的位置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