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已根本听不出是疯话。
如云听罢,从惊羞中明白了过来,转过身替云瓯帮腔道:“贼婆娘你恩将仇报,快把剑还与人家!”
“你个小骚货又装什么好人?!小小年纪,却心机重重!”风千金训斥着如云,如云不屑一顾地翻着白眼,呸了一口。
“老人家,那是我对你压根就没提防之心啊!”云瓯汗颜,有些懊悔地说道。
“江湖险恶你不懂吗?!吃一堑长一智吧!”风千金反诘,突然又很突兀地把摄心剑抛还给云瓯!
“谢谢老人家!那你为什么抢了剑又突然还我呢?”云瓯大惑不解。
“其实我该感谢你!”风千金言辞恳切道,“你是个善良、大度的人!我两次假装遇险,可你都真心相救!
第一次,你其实是先救我,再救这小骚货的;第二次,你不嫌我而抱着我,哦,是托着我脱险,还一路背我走。
翻滚的时候,你为了不压碎我这把老骨头而控制自己的力道,刚刚又愿意忍痛割爱,实在侠义无量、气度非凡!唉,真的胜过我那刘郎百倍啊!”
“老人家谬奖!可是……”云瓯想继续追问。
“可是我们都还得赶路对吗?”风千金打断道。
神智不清?装糊涂?反正再继续追问就不妥了,于是云瓯只好顺口道:“嗯,老人家,那我们继续走吧,我还很想听听你与刘郎的传奇故事呢。”
“是啊,是啊,是传奇!”风千金神情突变,抬首远望,深情低语,“我的柳哥如今你可安好?天涯何处寻君影?”
“不是叫刘郎吗?怎么又成了柳哥?”云瓯忍不住问道。
如风嘲讽道:“一心多用不懂?你早就该明白这老太婆花心得很!”
云瓯想了想,若有所悟,就不以为然地对如云说道:“子非恋中人,焉知情之事?”
风千金神色暗淡,也不理会两人,抬手折下一枝长柳,两手抻了抻,再次翘首痴痴远眺,喃喃自语道:
才是青葱四月芽,已闻巧手柳生花。
还期风暖多抻我,好予阿哥辫子扎。
看风千金神情、口吻一时痴如热恋中的少女,云瓯不忍打搅,拉着如云走到一边去。如云“啪”地拍开云瓯的手,嗔怒道:“你个臭流氓!早前我是说我们一起走,我可没让你拉着我走!”
云瓯尴尬地挠挠了头,连声说道:“麻婆婆你误会了,又误会了!”
背后,风千金仍然顾自喃喃:“……我苦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