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惨叫出声,两眼血红,神色狰狞,动作狂暴地撕开衬衫领口,双手胡乱地捂脖子捂脸。凸起的毛细血管像蚯蚓一样蠕动,诡异的青色纹路从脖子脸上浮现出来,慢慢形成一个覆盖了整张脸的鬼面,狰狞而可怖,又快速隐没。整个过程持续了七八秒钟,好似耗尽了青年的全是力气。
他跪坐在地上,面色苍白,大口喘气,但恢复正常以后的眼眸绽放精芒,越来越亮,歇息了会儿,又拨通了一个电话,“简叔,碾子山那边出事了,我得亲自过去处理一下。”
“好的,我知道了。记住,遇事不能急躁,天,塌不下来,一切尽在掌握。”
“明白。”
能吸人血的鬼物,很好,非常好。
但凡鬼物,不外乎山魑、火魅、青魍、影魉、离妖、木精、赤鬼、峭怪这八种。没见到,目前没法辨别,但不论哪一种都不能放过。
他站起来整理仪表,好像一切都未发生过似的,英俊青年重新恢复了那副优雅从容的儒雅姿态。他前脚离开,后脚就有六七个黑衣人进屋处理尸体以及消灭所有痕迹。手法迅捷老练。不久之后,这处住宅发生了爆炸,官方的记载中,是煤气罐使用不当引起的爆炸事故。这家的女主人不幸遇难。
……
老天,终于到地方了,可特么累死我了。
看着石峰下面的那座木屋,闵华瘫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上气不接下气。
周围是成片的白桦林,木屋坐落其中,很美的一副画面。
闵华稍稍恢复,深吸口气,推开木屋前的栅栏门,走进了小院。
三间房,全部都是圆木搭建的木楞房屋,窗户上糊着窗户纸,外面房檐底下挂着蘑菇灵芝等晒干的山野货。恍然间,好像回到了二三十年代。他在拜访一位久居山林的老猎户。
“有人在么?打扰您了,我是上京来的记者,想采访您。”
招呼了好几声,没人应。屋里难道没人?
闵华又喊了几声,还是没动静。他趴在窗户纸前,往里面使劲瞅,啥也看不清。
他舔舔手指头,在琢磨,是不是在纸上捅个窟窿……
不好,如果屋里没人的话,他这么做,跟做贼有什么区别。
走到门前,发现门没锁,可就是打不开。他使劲推几下,没推动。关得老严实了。
绕着屋子前后左右转了几圈,最后无奈之下,只能坐在院子里面等着。
傍晚的时候,他已经等得昏昏欲睡了,再加上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