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端起桌上的茶碗,沉着眼睛道:“安家现如今跟千门何士杰一个鼻孔出气,看准了大掌舵的位置誓要将我锦家排除门外,所以在明天的晚宴上你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抓到把柄,否则倒霉的可不止你们筢子行一家,就连我们古彩一门也要受到波及。”
二人的对话我虽然听不大明白,可隐隐觉得这古彩门内并没有表面上看的那么风平浪静,恐怕在任何一个名门大派里都少不了老索头儿那种有着狼子野心妄图搅云弄海之辈,只是单从上话面上的意思来看,安老太与我筢子行素来交好,可是我们为什么要跟与她对立的锦家合作,而安家又为什么会违背安老太的遗愿跟何士杰合作,非要死咬住我们不放呢?
玉姐沉默了半响,在这个时候接话道:“照着最坏的来算来说,明天晚上一旦动手,安家那边帮着何士杰出手的几率有多少?”
“百分之百。”
锦月想都没想便答道:“这是安家想要掌控古彩门最有机会的一次,四大古彩师都悉数到了成都,再加上千门以及索命门高手,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尽量避免发生冲突。”
锦月后面的话虽然没说,可言外之意已经非常明显,但是我却对那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大哥有着一种莫名的信任,只要有他在,就没什么人能拿我们怎么样。
玉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有过多言语,接着就见姚二爷淡淡说道:“盗门以及筢子行这边就不劳锦家多心,只有还在老头子的一亩三分地,就没人能掀的起什么风浪,你直管回去禀报你家家主,如期赴约即可,剩下的我自有安排。”
锦月点点头,起身道:“既然如此,明晚锦家全凭二爷吩咐,告辞。”
看着她转身离开了院子,我不解地对姚二爷说:“二爷你昨天晚上不还挺担心的么,怎么这会儿突然这么有把握了。”
姚二爷闻言哈哈大笑道:“跟这种人谈合作,你不拿出十足的底气跟把握,等到了明天晚上只会多了一个摇摆不定的看客,而不是一个不遗余力的帮手。”
然后端起茶杯轻轻抿一口,目光盯着我说道:“记住,让人替你卖命不要让他觉得是在白白送死,做人要做宋江而不是晁盖,性情中人在这个尔虞我诈,弱肉强食的社会是活不下去的,关键时刻脑子才是最能保命的东西,要学会当领导,而不是当大哥。”
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对玉姐道:“这次除了白无常外,四大判官不会出手么?”
玉姐皱了皱眉头说:“何士杰既然敢这么大张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