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驹的一句话无异于湖面投石,瞬间激发了千层浪。
在场所有的大掌柜都饶有兴趣将目光落在姚二爷身上,而姚二爷身后的众人也是面露怒色,正有蠢蠢欲动之势,却被姚二爷抬手拦了下来。
“苟二当家说的没错,老头子一把年纪还折了两条腿,确实不适合再在这种场合抛头露脸,可是既然我身居盗门大掌舵之位一日不退,就一天不允许有外人在我的地盘犬吠鸡叫,今天晚上若是真的能当场验出杀害安老太的真凶,我定当跟古彩门负荆请罪给出一个交代,可要是没有的话,你刚才说的话,是不是也得付出一定的代价,才能平我盗门门徒的怒火呢?”
姚二爷养气功夫极好,面对苟驹的嘲讽堪称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靠在椅子上脸上始终一点变化都没有,可是淡淡言语之中不经意所散发而出的不容置疑的气势,让在场之人无不为之动容。
那苟驹张了张嘴似意还想反驳,却听见何世杰在这时摆了摆手说:“各位都是拔了尖儿的英雄好汉,没必要再为一时之快做这些无谓的口舌之争,我也不卖关子再耽误大家伙儿的时间,只不过在宣布真凶是谁之前,还有几个问题需要在各位身上找到答案,如此一来,是非曲直,也就一目了然。”
“有话不妨直说,不管凶手是谁,有何多大能耐,就算是天王老子,今天我古彩一门誓要替安大掌舵报那血海深仇,即使战至最后一人,也在所不惜!”
坐在最角落,身穿白袍戏服,手腕处绑着黑带的一群人在此刻全都站了出来,走到大厅正当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悲愤。
为首之人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看着比我大不了多少,身后贴身站着四位老态龙钟的半百老人,目光淡淡扫过场内众人,以一种及其悲痛的口吻说道:“我家老母亲本早已不问江湖事事多年,连这次的子蚨拍卖会也都是安排我去的,只是不知道受到何人请托,毅然改变了行程孤身前往,却没想到一颗侠义之心却落得如此大难,今天没有别的,各位大掌舵若是愿看在以往跟我古彩门或是老母亲多年的情分上,高抬贵手助我一臂之力将真凶伏之以法,这份恩情,我古彩门世代铭记,他日若有事尽管开口,刀山火海,剑林铁狱,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看着面前年轻人一番激昂慷慨的措辞,我不禁皱起了眉头,虽然话中的表面意思完全没错,可是为什么当中非要说是“不知何人”请来安老太,才导致她身首异处,其言外之意岂不是我们几个才是害死安老太的罪魁祸首,或者是说,就是请她的人在这里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