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厅堂的饭桌前,陈蕴寒正襟危坐,双眼紧闭,似乎在闭目养神。
只是仔细观察的话,他那时而抽动的鼻翼,似乎预示着他并没有像表面上看着这么淡定。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拿着筷子的手,悄悄的伸向面前的蒜蓉兽肉。
精确的夹住一块兽肉,那只手突然加速,准备立马缩回去的样子。
然而自始至终,坐着桌前的某人一直紧闭双眼,脸色淡然,好似那拿着筷子的手并不是他的一样。
突然,茅厕那边传来一声响彻夜空的‘卧槽’。
陈蕴寒右手一抖,差点将刚夹起的兽肉抖到桌上。
陈蕴寒先是一惊,眉间轻轻皱了皱,随后就像没事人一样,将那块在油灯下泛着光泽的兽肉块放入口中。
随后顺手用桌边的手帕,将筷子上的油渍擦干净。
陈蕴寒闭着眼睛在哪里养神,神情一片淡然,似乎没有他先前说的那么急迫。
只是他那微微蠕动的嘴角,似乎又在代表着什么。
等了片刻见陈羽谪还没回来,陈蕴寒舒缓的眉头又轻轻皱了皱。
然后他再次用刚才的手法,伸手、加肉、入口、抹筷,一气呵成。动作娴熟无比,毫无烟火气息。
许久后,走廊上才传来略显沉重的脚步声。
片刻后,就见满脸通红的陈羽谪,低着头耷拉着肩膀,慢慢的走到饭桌前,爬到饭桌上坐下。
“唔?怎么这样了?”
“哈哈哈哈哈~”
等到陈羽谪在饭桌对面坐下,陈蕴寒才睁开双眼,看到面前这小东西从脸颊一直延伸到脖间的红润,连耳间都红透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出声,然后没心没肺的接连催促她快点吃饭。
“快吃饭,菜都要凉了!”
“咳咳,事先声明,我可没偷吃!”
听到陈先生的话,陈羽谪抬头瞥了一眼某人嘴角残留的油渍,撇撇嘴没有说话。
低着头,脸都快埋在还显余温的粟米饭里了。右手拿着筷子在碗里胡乱往嘴里扒拉着,不管怎么说也不能不吃饭。
陈羽谪还记得前世的一句俗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可在她低头扒拉着米饭,在入口的第一瞬间,她就觉得这和前世类似的粟米饭似乎不一般。
粒粒粟米饱满软润,黄褐色的表皮上面似乎还绽放着光芒。一扒入口糯香中透着丝丝香甜,没有想象中的粟米那种噎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