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平川一听我喊话,腾然跃起,凌空向巨龟脊背上疾掠,那三人哪里肯放,身形疾起,奋起直追,身形闪动之间,动作竟然不比马平川慢上多少。
我不由得心头一惊,这三人只不过是三个地老鼠而已,竟然有这般手段,生生缠住马平川这么久,果然不愧是和根叔齐名之人,想来手底下却是有点硬货,不然应该早就被马平川收拾了才是。
我们两人一落地,已经被玄冥子等四人围了起来,巨龟仍旧疾游不息,不断往下略沉即起,显然是想潜下深海之中,可底下应该也被东海鲛人封锁,无法下潜了。
我看了一眼四人,冷笑一声道:“玄冥子,你以为就凭你们四块废料就能拦住我们两吗?何况你都不能算一整块废料了。”
玄冥子阴笑道:“我们四个当然不行,这点我承认,也不和你呈口舌之利,可你想过没有,这么大的阵仗,怎么可能就是我们四人呢?我也不怕丢人,话说白了,今天我们都只不过是马前卒子而已,你们上得岛来,只怕再也下不去了。”
马平川冷叱一声道:“哪来这么多废话,杀了再说。”人随声起,手中长刀已经直取他旁边的那个老鼠。
那老鼠手中提着两把鹤嘴锄,毫不退缩,左手挥动鹤嘴锄一挡,右手一伸,鹤嘴锄已经直掏马平川面门,疾快又狠。
他这一动手,其余两人也迅速的飘身而上,那戴高帽子的黑皮手持一把哭丧棒,势大力沉,一棒直砸马平川脑门。另一个病痨鬼一样的黄皮使的兵器更是离奇,竟然是一支长约七尺的引魂幡,铜柄铁枝,幡分黑白双色,间隔杂乱,挥动之际,黑白二色晃的人眼花,一幡向马平川后心刺去。
我刚一动身,玄冥子已经一闪身拦在我前面,阴声笑道:“别急嘛!他们四人虽然没有打过交道,彼此间却有点仇恨,就像我和你一样,虽然只照过几次面,你撕下我一条手臂的场景,我可从来就没有忘记过。”
马平川也大喊道:“小华你对付那个残废就行,这三条命是根叔要的,我自己来,不要你插手。”我一听就明白了,马平川的刀法是根叔教的,那把长刀也是根叔原先的兵器,根叔原先和三个家伙是一起的,号称一蛇三鼠,后来翻脸了,如今马平川见了这三人,自然会想亲自取他们性命,同理,这三人最想杀的,当然也就是马平川。
我又想起那黑熊妖的描述来,说这三人在北派猎杀的大厅之内放下十几条死狗之后,其中一个曾经恨恨的看了我的房门一眼,而我那间房,原先就是根叔住的,这一想,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