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领导开会,群龙无首,这自然成为大家偷懒的最佳时机,连阮恩也不例外。
面前摊一本薄薄的书籍,那是阮恩在大学闲暇时期最喜欢看的青春杂志。似乎除却看书,看电视剧,看冷笑话,阮恩就再无其他特别的爱好。哦,还有一样,顾西凉。她偶尔也会想,这样腐败的生活并不是当初自己想要的,除了那些无趣的消遣,就全身心地围着另一个人转。
第一是顾西凉,第二又是顾西凉,第三依然顾西凉。可是爱上了,你又有什么办法?
无奈地叹口气,她继续将书翻到下一个故事,文章的首句话便霎时吸引了她: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富士山,你可以看见他,但不能搬走他。
多么形象地比喻,将阮恩对顾西凉爱却得不完全的心思剖析得透彻。
见她出神,禾雪也好奇地从邻座探过头来瞅。
“不是吧,你现在还在看这杂志?”
阮恩被禾雪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回过神来给了禾雪一个郁闷的表情,嘴一扁。
“现在看这些的确显得幼稚,不过你知道阿,我念旧。”禾雪闻言却开始意有所指。
“是,是,念旧。所以除了顾西凉,你大概也不可能将花花心思动在其他男人身上了。”
“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么?你那心肠就跟你的名字一样,软得人神共愤。顾西凉与那个什么何亦舒也是吃定你这点才这么肆无忌惮的。所以阮阮,这样不行啊!”
被那两个名字踩住痛脚,阮恩下意识地想回避这个话题,可是脑子里却不断出现顾西凉与何亦舒站在一起的画面。场景有很多,包括何亦舒在自己家里住的那段时间,她以为她忘了,其实根本没忘,只是没有人去提起触碰那个疤,她便以为自己已经好了伤疤也忘了疼。禾雪看阮恩恰白着张脸,也识相地闭口不继续往下说。
思考半天,阮恩才终于有些不安地问。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这一问反而令禾雪吃惊了。以往她似有似无地试探阮恩的心情,和与顾西凉的感情进展,她总是支支吾吾,“还好”两个字就将她打发,今天居然主动问起自己的意见,看来事情要大发了。于是禾雪小心猜测地反问。
“他们俩还是不清不楚的?”
阮恩满脸苦涩地点头。
岂料刚刚还语调温柔的禾雪,突兀地一巴掌就拍在办公桌上,气急地开骂。
“奶奶的顾西凉!真是老虎不发威你拿我们家小恩当病猫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