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开车的感觉竟然这么好。尤其是将车窗打开,你开的速度怎样,便决定着会有怎样程度的风拂面而过,就像人的性格。每个人表达温柔的方式都不一样,有的像赛车式的飓风般炽烈,有的像慢速度的微风平和,而有的,则放在心中。
那顾西凉的温柔,是不是也同样存放在心中?
兴许是一心二用了,又或者是潜意识里依然慌张,在前方要到一个转弯时,阮恩的大脑就开始空白,手脚也不听使唤。师傅不停地叫甩方向盘多少多少度,她仿佛就置若未闻,直到反应过来时,车子依然直直地在往前开,这下女生的脑子就由方才的空白直接死了机。叫她左她往右,叫由,她索性就踩着油门一轰到底,不喊还好,越喊越慌。顾西凉从一开始看见车子的走向不对时,心下就意识到不好,明明知道对方根本听不见,他还是一边跑起来一边吼降档转弯,显然没有效果。
师傅也傻了眼,好像还从没遇见过这样不听使唤的学生,但碍于顾西凉的身份,重话又不敢说。偏偏马路另头,一辆小车也正好转弯,眼看两辆车就要相撞,阮恩见要躲不过索性放弃地眯紧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师傅才意识到自己掌控着刹车,于是直接一脚急刹,车轮胎在光滑的地面上吱吱唧唧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另一辆车却意外地冲出了大道,撞向离阮恩很近的路标栏,还好只刮伤了一点,总算成功阻止一场灾难。
明明已经是深秋快要开冬,天气已经渐渐凉下来,顾西凉跟着追,没有了平时该有的稳妥姿态,活生生被吓出一层冷汗。直到看见车子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下,他跑上前,气喘吁吁。几口气顺过,便径直将驾驶座的车门拉开,脸色铁青地蹦出两个字“下来!”
这车,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再让她学了。
阮恩也被吓着了,惊魂未定。她平常看顾西凉开着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怎么到自己手上就跟捉在手里的鱼,你逮着头部,它却将尾巴缩上来。本就劫后余生,心理承受力薄弱,再加上男人这么一吼,她顿觉委屈,可就是坐着不动。
终于从刚刚的惊险中镇定下来,顾西凉才发现女生垮下去的脸,也觉得语气可能重了一点,于是脸色稍稍缓和地重复了一遍“下来。”阮恩却“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山崩地裂,洪水决堤。边哭边说“我也想下来啊,可是腿抽筋动不了了……”还一边振振有词地指控对方没有告诉她,原来开车这么恐怖。
忽略掉车上还坐着两个人,顾西凉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女生揽进怀里,像照顾一个婴儿般轻拍着对方的背,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