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恩兴高采烈的扑在沙发上给禾雪打电话,叫她明天拉上韩裔一起到家里吃饭。末了,又问在一旁看报纸的男人,漠北的电话是多少。顾西凉将手上的实事财经翻至第三版,片刻道“这么想看现场直播?”
见他头也不抬地一针见血,阮恩鄙视之,而后左思右想,还是放弃了叫漠北的念头。她的确是抱了一些看好戏的想法,最主要是她才写的小说里面就有这样三人见面的情节,想切身感受下那到底会是种什么样气场,她似乎忘了2个小时前自己已经经历过一回。转念一想,禾雪处在那二人中间必定尴尬不已,事后肯定是要给她秋后算账的,所以,还是打消吧……
挂断阮恩电话,禾雪继续专注地往指甲上涂粉色的指甲油。
虽然已经是二十四五的人了,但她从小到大就有这个爱好,喜欢各式各样彩色的指甲油,尤其偏爱粉色。往往兴致来了就拿出一大堆瓶瓶罐罐涂抹,不分季节不分场合。先是往右手拿小刷涂左手,比较顺利,但换了左手涂右手,就完全没有刚刚的效果了。正好韩裔从书房踱出来,她眼睛一亮,讨好地叫了句“韩总……”
韩裔正扭着脖颈舒展筋骨,一听禾雪非比寻常的柔软嗓音,不好的预感突地由脚往头顶升,全身透凉。视线锁住椅子上的娇小女人,眼神示意她说话。对方却不言语,只是举起刚刚画好指甲的左手,笑了,随后又举起画糟的右手,嘴一扁。
果然。
这是第几次?自从二人有了亲密关系,禾雪便好像再也不怕他,还有爬到自己头上来的趋势。只是韩裔忘了,如果他不肯,又有谁能轻易爬到他头上?说简单一点,他就是拿她完全没办法,很没办法。如果认定了这是自己的肋骨,除了小心呵护,难不成他还能忍下心去一拳打碎么?
无可奈何,又不肯屈服去做这种娘娘腔的事情,韩裔只僵硬地从嘴里挤出两个字“不会。”
对方却不放过他。
“求你了,我一个人画不好呀。”
“那你以前怎么画的?”
“有阮阮啊。”
“遇见阮恩之前?”
“我……”
禾雪欲言又止,好一会儿才说“有我妈。”
韩裔便不再言语了,女孩却仿佛陷入往事,字里行间没有了往日的逞强与泼辣。她说“你知道吗?在我心目中,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像我这样的家庭,虽然算不上特别好,但我得到的爱却比我见过的任何一个富家公子小姐都要多,除了父亲在某些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