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不必留了,讥笑道:“我是丧家之犬,那还住在这房子里的你,你娘,还有你弟又是什么呢?不还是一样的东西吗?”
“你……”卫芊芊本就是没什么脑子的人,偏生又爱惹是生非,被余锦瑟拿话一堵也想不出什么反驳之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余锦瑟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从她眼皮子底下走了,气得她直跺脚。
余锦瑟背着包袱上山的时候,村里许多人都看见了,可谁也没说走上前去问问,都装作没看见般,生怕自家惹上什么事儿。而她似是毫无所觉般,直直向前走着。
到了半山上,看着面前破败的茅草屋,余锦瑟的心更是堵了,方才从村子里走过时那副毫无在意的模样是荡然无存,脸上爬满疲倦。她觉得好累,索性也不进屋,就躺在外面的地里,仰头看着乌云沉沉的天空。
说来,山上的这块地,原先是他们家拿来种果树的,当时收获还是不小的。后来,以防旁人在果子成熟后偷摘了他们家的去,卫丰就在这山上修葺了这个小屋子,待果子成熟了就来守着。
不过好景不长,几年后,这山上的土壤是愈发不好了,果子也不怎么结了,这房子也废弃了。村里人也很少来这座山上种东西了,都觉着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儿。这山,倒是愈发荒了,渐渐地,倒是有许多人将坟地建在了这儿。
余锦瑟在地上躺了许久,身子是愈发冷了,她有些受不住了,这才反应过来,僵着腿脚进了屋。一眼望尽,一张硬邦邦的床,还有口久没用过,已经生锈了的锅,都铺满了灰。
她知道,这是一个临时栖息的地方,永远不可能是她的家。她终是受不住了,将拿来的包袱随便扔在地上就往外跑,直跑到了这座山的另一头她才停了下来,在她面前的是一座坟,墓碑上清晰地刻着亡妻卫余氏之墓。
这时,已经下起了雨,雨水打在余锦瑟的身上,她却毫无所觉。她缓缓蹲了下来,伸手摸着墓碑,到底是忍不住了,将头重重挨在墓碑上哭了出来:“娘,我好想你啊……我真的好想你啊,你当初为什么不把我一起带走啊?为什么啊?”
此时,雨愈下愈大,余锦瑟似是毫无所觉,肆无忌惮地发泄着自己的难过和委屈。而不远处正要疾步离开的男子在看见这一幕后,却是骤然停止了脚步,改而向她行去。
“姑娘,下雨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这声音有些熟悉,好像今早上才听到过,是让人温暖安心的存在。余锦瑟停止了哭泣,却还是止不住地抖了抖,终究是缓缓抬起了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