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东西差不多都搬了下来,这瓦屋啊,也有了家的味道。
两人的日子总算是齐整了些,不过这田地里长满了杂草,也要开始抓紧拾掇了,不然来年没粮食吃,只能去买,也不知到时候有没有那些个闲钱。
这不,今个儿雪融了,天儿也正好,卫渡远就扛起个生了锈的锄头准备出门去锄草,将田地给好好修整一番。
余锦瑟见了,禁不住大笑出声:“这锄头还真是跟你不搭。”
卫渡远瞟了眼自己身后的锄头:“用久了看着就搭了,这锄头这么多年没用了,还得去好好磨它一磨。”
他又跟余锦瑟打了个招呼也就出门去了。
他们家田地有些多,大多也都是良田。两人昨个儿说起去地里干活的事,余锦瑟怕卫渡远累着,本想跟着他一起去地里忙活的,奈何他不同意。她有些恼他,可更多的还是沁人心脾的甜,到底是没坚持说要跟着去。
要说卫渡远手上为何有这般多的地契,还得全归功于卫渡远的母亲。
他母亲病危那年,卫渡远紧赶慢赶总算是回到了卫家村,本是濒临死亡的人,见了他,却是又多活了小半个月。
人人都说,要不是他回来了,只怕他母亲这小半个月都是熬不下去的。
这些个事,卫渡远心里自然都是明白的,那也是他第一次体味到了后悔的滋味,各种酸甜苦辣齐上心口,久久萦绕不散,久而久之便成了一道不可触碰的伤口。
他母亲临死之前交给了他好几张房契地契,都是她身子好的时候买的。其实,两人都心知肚明,这些个东西对于当时的卫渡远来说真的不算什么。可他还是珍而重之地收下了,只因着这是他母亲最后的一点心意。
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东西还真有用得上的一日。
想着这是自己母亲留给自己的,他这挥锄头的动作是愈发快了,真真是干劲十足。
余锦瑟一个人在家也是无事,就想着去杜婶家串串门儿,一来说说话,二来讨教讨教灶上的功夫。她这做菜的手艺虽说有了长进,但杜婶长她一辈,总有些她没寻到的小窍门儿。
她带着针线活去了杜婶家,杜婶很是高兴地招待了她。至于何氏,倒也没说不给她好脸色看,只是不冷不热的。
不过,就着针线活余锦瑟倒是跟何氏说了不少,那何氏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一来二去,也是熟识了。临走时,还喊着让锦瑟下午再来。
至于来不来,余锦瑟是不知道的,不过做饭的